第一百零三章 皇权谋略嘉靖帝 上_锦衣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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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皇权谋略嘉靖帝 上

  烈日当空,知了在庭院中的大树上没完没了的鼓噪,让人心烦意乱。

  陆苓和陆炳两姐弟与人打架生事,被陆夫人逮了一个正着,就算两姐弟死撑着不开口,只需要把家中的锦衣卫随便找来询问,陆夫人也能知道其中的缘由。

  陆夫人不但不责怪殷琥打了两姐弟的屁股,反而很感激殷琥,让这两个爱惹事的精儿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既然殷琥已经打了两姐弟的屁股,陆夫人自然不能再用家法责打,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真要打出好歹来,也会心疼。

  因此大太阳底下,陆苓和陆炳满头大汗地在庭院里奋笔疾书,屁股上的刺痛让两姐弟只能站着或者蹲着,陆炳是个男孩,年纪又小再燃没有什么顾虑,高高地撅着屁股趴在书案上,咬着笔杆子抓耳挠腮地默写《武经》,只是陆炳似乎平时也不怎么用功,好半天才写出几个字来。

  陆苓握长鞭的手异常灵活,可是握着笔杆子的时候却显得很笨拙,宣纸上的字迹凌乱,甚至大小不一,羡慕地看着陆炳能肆无忌惮地趴在桌案上,每写一个字在心中默念上一句:

  “殷琥!老娘不杀你誓不为人!”

  陆夫人就坐在不远处的廊亭里,手里捏着圆润光滑的沉香佛珠,即使是在炽热的烈日下依然保持着平和淡然的心态,心静则凉。

  手指慢慢地拨动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以前只需要为在皇宫中当差的夫君一人诵经祈福,如今还得操心两个越来越大的孩子,陆夫人的眉宇间透着化不开的忧愁。

  “夫人。”

  轻柔的男人声音在陆夫人的耳边响起,陆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睛,换上一脸微笑看着身边躬立着的大内宦官,站起身来问道:

  “原来是小马公公,可是马公公差你过来传话的吗?”

  “是的,夫人。马公公让奴才过来给夫人带话,说陛下许久没有见到陆小姐和陆公子了,想请他们去宫里陪着住上几天。”

  陆苓和陆炳虽然低着头,可是手上的笔早就停下来了,伸长了耳朵听宫里的宦官跟母亲在不远处的廊亭谈话,这个时候他们宁愿到宫里去被朱厚熜嘲笑,也不愿意继续呆在家中被母亲看守着,默写这些之乎者也的教条,盼着母亲能答应了宦官的要求,让两人进宫去躲上几天,至少也要等屁股上的伤好了再回家。

  陆夫人把两个女儿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是清楚,哪里不知道两人心里的打算,歉意地对小马公公说道:

  “还请小马公公回禀皇上,就说阿仙和阿蛮犯了些错误,正在家中闭门思过,待两人受了教训,再带着他们进宫向陛下请罪。”

  “是。”

  小马公公并没有因为陆夫人的抗旨而出言呵斥,与陆家打交道自然跟别的臣子家不同,就算是陛下和皇太后对这位陆夫人也是恭敬有加,向陆夫人行礼以后匆匆离开陆府,飞奔入宫向皇帝禀告。

  “我的娘啊!”

  陆府的*院里只有陆苓和陆炳痛苦的嚎叫,连入宫的希望都没有了,这样的日子只怕在短时间里得不到解脱了!

  ……

  朱厚熜身穿明黄色轻衫负手走在紫禁城中,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就是东缉事厂厂公,司礼监大太监马玉。

  当了皇帝自然可以君临天下,手握万千人的生死,朱厚熜想要成为一名像汉武帝、唐明皇一样的雄主明君,中兴因为土木堡之变渐渐开始出现衰退迹象的大明王朝。

  想要成为一代明君,行事自然多了许多牵绊,不能想杀谁就杀谁,更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否者几月前的大礼议之争,死的就不是六七个品秩低微的小官,以朱厚熜的心思,杨廷和父子都是该死的,只是因为两人在士子和民间威望太盛,登基之初就杀名仕,千百年后的书本里在嘉靖皇帝的前面只怕要加上一个“昏君”或者“暴君”的前缀,朱厚熜雄心勃勃,不会留下如此诟病,因此才杀几个小官威慑群臣。

  如今大权在握,文武百官臣服,没有了对手的朱厚熜在处理了奏折以后发现整个皇宫大内,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谁都躲着他,谁都怕着他,只有身边的马玉还能说上几句话。

  朱厚熜不信任宦官,但是为了与内阁抗衡,又不得不用太监,这是大明朝百五十余年来皇宫中最大的特色,马玉是兴献王府的老人,幼时入宫就一直跟在兴献王的身边,为人还算谨慎厚道,没有什么劣迹,朱厚熜经过千挑万选把他带在了身边,并且执掌东缉事厂事务。

  马玉也没有让朱厚熜失望,表现中规中矩、不偏不倚,没有借着大礼议打压对手,甚得朱厚熜的喜欢。

  如今东厂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朱厚熜的手中,内阁首辅费宏又是老成持重的中庸大臣,就算之前的大礼议跟随杨廷和反对追封兴献王为帝,上呈的折子语言也不如杨廷和之流偏激,因此风波之后杨廷和被撵回了四川,蒋冕和毛纪也在前不久先后辞官,唯独把费宏留了下来主持内阁事务,就是看中费宏这种中庸平和的施政风格,告诉全天下自己不过是为亲父争取了名分,并不是昏庸的暴君。

  小小年纪就善于权谋,善于处理平衡之道,这位嘉靖皇帝已经显露出几分中兴明主之象。

  东厂在朱厚熜的支持下与内阁处于微妙的平衡中,可是锦衣卫却因为连番的清洗和折腾,已经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朱宸虽然也是兴献王府的旧人,可是本身的才能太过平庸,而且年事已高,为人处世总想着谁都不得罪,让锦衣卫这把好刀成了摆设,三年来南北镇抚司拿得出手的功绩乏善可陈。

  长此以往,没有锦衣卫的制衡,东厂势力必定坐大,难保再出一个刘瑾这样的人物,因此数天以来朱厚熜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让锦衣卫振奋起来,使东厂、锦衣卫、和内阁在朝堂上形成三足之势。

  只有让座下的臣子相互打压制衡,避免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朱厚熜手中的皇权才会牢固,自己才永远是这个天下真正的主人。

  兴献王府中人才不多,朱厚熜心中细数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够与马玉抗衡的人物,原本内府都督佥事,协理锦衣卫事的陆松是最佳人选,只是陆松一家与马玉有太多的纠葛,陆松执掌了锦衣卫只会与东厂出现“哥俩好”的局面。

  想到陆松,朱厚熜自然想起了陆苓和陆炳这两个从小相伴的玩伴,这两个人有好几天没有入宫了,皇宫大内少了他们胡闹,立马就变得冷冷清清地,没有一点人气。

  朱厚熜站在御花园中,看着院内盛开的奇花异草,轻声地问道:

  “马玉,阿仙和阿蛮此时可是待在陆府?什刹海距离皇宫咫尺,就是走着这会也该入宫了,你再差人去催一催,就说朕等得急了,若是再不到,小心着让陆松打他俩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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