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地契说话
既然给了谢老夫人三天的时间，谢柔锦这边自然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时间一到，谢柔锦带人杀到了库房。
说是库房，其实不过是后来专门修建的，用来堆放能撑场面的东西的屋子。
五个屋子，整整齐齐的一排。
二房和三房搬走后，两房的库房也搬了过去，东西不多，可都是撑门面的东西，自然是小心了又小心。
现在谢府老宅剩下的，就只有长房的库房，公中的库房和谢老夫人的库房。
今儿，谢柔锦是冲着公中的库房来的。
谢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让人守着她的宝贝库房了。
是个身体肥硕的嬷嬷，带了几个粗使丫鬟。
嬷嬷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站在库房前，毫不畏惧地迎上谢柔锦。
谢柔锦没有多余的心思与嬷嬷周旋，直接让人把嬷嬷扔进松鹤院，让丫鬟砸了锁，留下几个从容昱那里借来的人守着，让丫鬟们清点后记录在册，等她回来再做安排。
然后，她带着人到郊外庄子上去了。
王氏没有跟着，留在谢府坐镇。
与此同时，关于谢柔锦大逆不道，气病了祖母，还篡夺了祖母掌家大权的消息也悄悄在坊间传开了。
一时之间褒贬不一。
有认为谢柔锦雷厉风行，谢府长房总算扬眉吐气的。
也有认为谢柔锦大逆不道，不孝顺长辈的。
谢柔锦并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
马车停在了庄子上。
这是谢柔锦第一次到姚氏的庄子。
比想象中的大，是这些年发展起来的。
姚家有些家底，可真正发展起来，还是靠的谢大爷。
就像“蜀绣楼”。
确实是百年老字号，可双面绣是谢大爷发展起来的。
蜀绣出名，双面绣更出名。
除了天赋外，需要师傅长达几年的教导。
要聘请一个双面绣的师傅，并不容易。
锦城绣楼不少，可有双面绣师傅的，却寥寥无几。
谢大爷也是用了很多方法，下了血本才高薪聘请了一个，然后“蜀绣楼”的双面绣才渐渐有了起色。
几十年的辛苦耕耘和发展，“蜀绣楼”能独当一面的双面绣绣娘，还不足五人。
回到姚氏的庄子。
庄子周围的田地，是谢大爷后来一部分一部分买下来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谢大爷不傻，他的想法很简单。
这庄子日后不管是给谢柔锦还是王氏，总归都是长房的，所以能多置办一些田地就多置办一些。
庄子上的佃户远远地就看到了谢府的马车，心里有些忐忑。
东家不是好相处的，今儿更是来了两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几个急于想知道“内幕”的，远远地站在了院子外。
一个简单的四合院，院子里的人井然有序地做着活儿。
谢柔锦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另一辆谢府出来的马车。
她带的人不多，甚至连容昱借给她的人都没带，就只有蔷薇和小花，还有几个小丫鬟。
小花第二天就带着卖身契找到谢府了，如今改了名叫薄荷。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薄荷，可小花很高兴。
被主子赐名，也是一种被认可。
蔷薇率先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都是谢老夫人的人，也都知道谢府这段时间的龌龊。
只是众人面无表情。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哟，柔姐儿来了。”刻薄的声音，是李氏。
作为谢老夫人最贴心的儿媳妇，李氏主动请缨到庄子上与谢柔锦斗法。
李氏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她算计过了。
这个庄子，如果一直在谢老夫人手里，将来不是给二嫂就给她。
薇姐儿是要嫁进容府的，陪嫁庄子一定要有。
姚氏的这个庄子勉强配得上她家薇姐儿。
所以，她并不是帮老夫人保下庄子，是帮薇姐儿，帮三房。
“筱筱再早，也没有三婶早。”
李氏捂嘴道：“这不是因为要端午了吗，庄子上准备包粽子，三婶过来安排。”
“三夫人，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放肆！主子说话，哪儿下人插嘴的份儿！筱筱，你身边的人该清理清理了，不然会显得你没规矩。若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三婶不介意帮忙。”
“能跟着筱筱的，自然是懂筱筱的规矩，至于别人的规矩，和筱筱有什么关系。”
“柔姐儿，自从你接手‘蜀绣楼’后，变化很大啊，这些年，到底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柔姐儿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谢柔锦却是笑了，“那三婶怎么不说说我为何扮猪吃老虎。”
“柔姐儿，有野心是好事，可野心太大，就变成贪婪了！”
“所以，三婶想贪什么呢？”
不等李氏答话，谢柔锦冲蔷薇使了个眼色。
后者走到院中间，“今儿小姐是来收庄子的，与谢府签了契的人站在左边，庄子上的人站在右边。”
没有人动。
毕竟，谢府的人卖身契在谢老夫人手中，庄子上的佃户，是与谢老夫人签订的契约。
蔷薇又道：“之前佃户们签的契无效。”
“你说无效就无效？”李氏挡在谢柔锦身前，“柔姐儿，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败坏老夫人的名声，也太目中无人了！”
谢柔锦不理。
蔷薇站在院子中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庄子不是老夫人的，不管你们与老夫人签了什么契，都是无效的，若是你们还想继续在庄子上干活儿，还想继续租地，就该明白站在哪一边。”
事关自己的利益，所以蔷薇话音一落，院子里一半的人站在了右边。
尽管如此，李氏那边的人数也远远多于谢柔锦带来的人。
“谢柔锦，你说这庄子是你的，就是你的？”
“地契说话。”
“你什么意思？”李氏心里一凛。
早就防着谢柔锦，谢老夫人前几日就让谢三爷到官府办手续了。
首先要挂失以前的地契，然后要找到交易记录和以前的地契留底，证明地契是谢老夫人的，然后公示，没有人提出异议或举报的话，才能重新办一张官契，写在谢老夫人名下。
谢三爷为此搭了不少的银子进去找关系，就等着官府那边出公示了，到时候只要想办法弄点事情给谢柔锦和王氏，让她们无暇顾及到公示，庄子就名正言顺地成了谢老夫人的了。
“三婶，你以为在官府挂失地契，再买通官府的人，就能把庄子过到你的名下了？”
“你胡说什么！”
李氏的紧张不知是因为谢柔锦拆穿了谢老夫人的心思，还是戳穿了她的伎俩，外强中干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虚张声势。
蔷薇得了谢柔锦的默许，对谢府的人说道：“你们的卖身契在老夫人手中，小姐确实没办法处置你们，可你们要清楚，如今谢府是长房当家，得罪老夫人还是小姐，你们想清楚。”
“谢柔锦！”李氏尖锐的声音，刺耳的突兀，“今儿你是铁了心地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是三婶在为难筱筱，不属于你们的，拿到手里，心里也不踏实，这些年，三婶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吗？”
怎么没有！
李氏红着眼。
她这些年每晚都睡得踏踏实实，心安理得！
反倒是现在，谢柔锦幺蛾子不断，让她夜不能寐。
“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谁敢动庄子，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从谢府带来的人齐刷刷地围在她身边。
人不多，只比谢柔锦带来的人多，且个个身强体壮。
“大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庄子上的管事嬷嬷，苦口婆心地对谢柔锦说道，“老夫人待你不薄，你一定要把老夫人逼上绝路吗？”
谢柔锦懒得掰扯，冲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那些跟着谢柔锦一起来的人，准备开始清理庄子上的东西。
李氏怎么会坐以待毙？
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人立即冲了上去，两拨人在院子里动手了。
蔷薇和薄荷守在谢柔锦身边。
又是一场闹剧。
李氏带来的人多，且都是身强力壮的婆子。
谢柔锦都是小丫鬟，实力悬殊大。
之前站在右边的庄子上的佃户犹豫了一番，加入了谢柔锦这边。
局面立即扭转。
这还了得！
李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没天理啊，做孙女的要逼死祖母啊，夺了掌家权，连家产都要扒拉干净啊！大哥，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的好女儿要逼死我们谢府一家啊！”
谢柔锦双手抱胸，无动于衷。
李氏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日子没法过了，谢府如今是长房的天下，我们二房三房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大哥，你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苛刻过我们，你不在了，你的好女儿就要把我们逼上死路啊！大哥，你睁开眼看看，我们谢府马上就要支离破碎了啊！我守不住庄子，我也不活了！”
李氏又滚了两圈，爬起来，要朝墙上撞。
“三夫人！”庄子上的管事嬷嬷，手里拿了把菜刀，站在李氏身边，凶神恶煞地看着谢柔锦。
“大小姐，老奴是老夫人的人，负责管理这个庄子，庄子在，老奴在，庄子亡，老奴亡！”
哟，真够忠心的。
“拿下！”谢柔锦一声令下，身后的车夫终于出手。
众人只看到一个虚晃的身影，随后就是嬷嬷狼狈的惨叫。
蔷薇急忙上前，一脚踢开地上的菜刀，与车夫一起将挣扎的嬷嬷压在地上。
就在众人松气之际，李氏红着眼，捡起地上的菜刀朝谢柔锦冲去。
“谢柔锦，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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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到，谢柔锦带人杀到了库房。
说是库房，其实不过是后来专门修建的，用来堆放能撑场面的东西的屋子。
五个屋子，整整齐齐的一排。
二房和三房搬走后，两房的库房也搬了过去，东西不多，可都是撑门面的东西，自然是小心了又小心。
现在谢府老宅剩下的，就只有长房的库房，公中的库房和谢老夫人的库房。
今儿，谢柔锦是冲着公中的库房来的。
谢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让人守着她的宝贝库房了。
是个身体肥硕的嬷嬷，带了几个粗使丫鬟。
嬷嬷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站在库房前，毫不畏惧地迎上谢柔锦。
谢柔锦没有多余的心思与嬷嬷周旋，直接让人把嬷嬷扔进松鹤院，让丫鬟砸了锁，留下几个从容昱那里借来的人守着，让丫鬟们清点后记录在册，等她回来再做安排。
然后，她带着人到郊外庄子上去了。
王氏没有跟着，留在谢府坐镇。
与此同时，关于谢柔锦大逆不道，气病了祖母，还篡夺了祖母掌家大权的消息也悄悄在坊间传开了。
一时之间褒贬不一。
有认为谢柔锦雷厉风行，谢府长房总算扬眉吐气的。
也有认为谢柔锦大逆不道，不孝顺长辈的。
谢柔锦并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
马车停在了庄子上。
这是谢柔锦第一次到姚氏的庄子。
比想象中的大，是这些年发展起来的。
姚家有些家底，可真正发展起来，还是靠的谢大爷。
就像“蜀绣楼”。
确实是百年老字号，可双面绣是谢大爷发展起来的。
蜀绣出名，双面绣更出名。
除了天赋外，需要师傅长达几年的教导。
要聘请一个双面绣的师傅，并不容易。
锦城绣楼不少，可有双面绣师傅的，却寥寥无几。
谢大爷也是用了很多方法，下了血本才高薪聘请了一个，然后“蜀绣楼”的双面绣才渐渐有了起色。
几十年的辛苦耕耘和发展，“蜀绣楼”能独当一面的双面绣绣娘，还不足五人。
回到姚氏的庄子。
庄子周围的田地，是谢大爷后来一部分一部分买下来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谢大爷不傻，他的想法很简单。
这庄子日后不管是给谢柔锦还是王氏，总归都是长房的，所以能多置办一些田地就多置办一些。
庄子上的佃户远远地就看到了谢府的马车，心里有些忐忑。
东家不是好相处的，今儿更是来了两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几个急于想知道“内幕”的，远远地站在了院子外。
一个简单的四合院，院子里的人井然有序地做着活儿。
谢柔锦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另一辆谢府出来的马车。
她带的人不多，甚至连容昱借给她的人都没带，就只有蔷薇和小花，还有几个小丫鬟。
小花第二天就带着卖身契找到谢府了，如今改了名叫薄荷。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薄荷，可小花很高兴。
被主子赐名，也是一种被认可。
蔷薇率先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都是谢老夫人的人，也都知道谢府这段时间的龌龊。
只是众人面无表情。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哟，柔姐儿来了。”刻薄的声音，是李氏。
作为谢老夫人最贴心的儿媳妇，李氏主动请缨到庄子上与谢柔锦斗法。
李氏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她算计过了。
这个庄子，如果一直在谢老夫人手里，将来不是给二嫂就给她。
薇姐儿是要嫁进容府的，陪嫁庄子一定要有。
姚氏的这个庄子勉强配得上她家薇姐儿。
所以，她并不是帮老夫人保下庄子，是帮薇姐儿，帮三房。
“筱筱再早，也没有三婶早。”
李氏捂嘴道：“这不是因为要端午了吗，庄子上准备包粽子，三婶过来安排。”
“三夫人，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放肆！主子说话，哪儿下人插嘴的份儿！筱筱，你身边的人该清理清理了，不然会显得你没规矩。若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三婶不介意帮忙。”
“能跟着筱筱的，自然是懂筱筱的规矩，至于别人的规矩，和筱筱有什么关系。”
“柔姐儿，自从你接手‘蜀绣楼’后，变化很大啊，这些年，到底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柔姐儿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谢柔锦却是笑了，“那三婶怎么不说说我为何扮猪吃老虎。”
“柔姐儿，有野心是好事，可野心太大，就变成贪婪了！”
“所以，三婶想贪什么呢？”
不等李氏答话，谢柔锦冲蔷薇使了个眼色。
后者走到院中间，“今儿小姐是来收庄子的，与谢府签了契的人站在左边，庄子上的人站在右边。”
没有人动。
毕竟，谢府的人卖身契在谢老夫人手中，庄子上的佃户，是与谢老夫人签订的契约。
蔷薇又道：“之前佃户们签的契无效。”
“你说无效就无效？”李氏挡在谢柔锦身前，“柔姐儿，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败坏老夫人的名声，也太目中无人了！”
谢柔锦不理。
蔷薇站在院子中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庄子不是老夫人的，不管你们与老夫人签了什么契，都是无效的，若是你们还想继续在庄子上干活儿，还想继续租地，就该明白站在哪一边。”
事关自己的利益，所以蔷薇话音一落，院子里一半的人站在了右边。
尽管如此，李氏那边的人数也远远多于谢柔锦带来的人。
“谢柔锦，你说这庄子是你的，就是你的？”
“地契说话。”
“你什么意思？”李氏心里一凛。
早就防着谢柔锦，谢老夫人前几日就让谢三爷到官府办手续了。
首先要挂失以前的地契，然后要找到交易记录和以前的地契留底，证明地契是谢老夫人的，然后公示，没有人提出异议或举报的话，才能重新办一张官契，写在谢老夫人名下。
谢三爷为此搭了不少的银子进去找关系，就等着官府那边出公示了，到时候只要想办法弄点事情给谢柔锦和王氏，让她们无暇顾及到公示，庄子就名正言顺地成了谢老夫人的了。
“三婶，你以为在官府挂失地契，再买通官府的人，就能把庄子过到你的名下了？”
“你胡说什么！”
李氏的紧张不知是因为谢柔锦拆穿了谢老夫人的心思，还是戳穿了她的伎俩，外强中干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虚张声势。
蔷薇得了谢柔锦的默许，对谢府的人说道：“你们的卖身契在老夫人手中，小姐确实没办法处置你们，可你们要清楚，如今谢府是长房当家，得罪老夫人还是小姐，你们想清楚。”
“谢柔锦！”李氏尖锐的声音，刺耳的突兀，“今儿你是铁了心地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是三婶在为难筱筱，不属于你们的，拿到手里，心里也不踏实，这些年，三婶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吗？”
怎么没有！
李氏红着眼。
她这些年每晚都睡得踏踏实实，心安理得！
反倒是现在，谢柔锦幺蛾子不断，让她夜不能寐。
“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谁敢动庄子，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从谢府带来的人齐刷刷地围在她身边。
人不多，只比谢柔锦带来的人多，且个个身强体壮。
“大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庄子上的管事嬷嬷，苦口婆心地对谢柔锦说道，“老夫人待你不薄，你一定要把老夫人逼上绝路吗？”
谢柔锦懒得掰扯，冲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那些跟着谢柔锦一起来的人，准备开始清理庄子上的东西。
李氏怎么会坐以待毙？
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人立即冲了上去，两拨人在院子里动手了。
蔷薇和薄荷守在谢柔锦身边。
又是一场闹剧。
李氏带来的人多，且都是身强力壮的婆子。
谢柔锦都是小丫鬟，实力悬殊大。
之前站在右边的庄子上的佃户犹豫了一番，加入了谢柔锦这边。
局面立即扭转。
这还了得！
李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没天理啊，做孙女的要逼死祖母啊，夺了掌家权，连家产都要扒拉干净啊！大哥，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的好女儿要逼死我们谢府一家啊！”
谢柔锦双手抱胸，无动于衷。
李氏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日子没法过了，谢府如今是长房的天下，我们二房三房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大哥，你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苛刻过我们，你不在了，你的好女儿就要把我们逼上死路啊！大哥，你睁开眼看看，我们谢府马上就要支离破碎了啊！我守不住庄子，我也不活了！”
李氏又滚了两圈，爬起来，要朝墙上撞。
“三夫人！”庄子上的管事嬷嬷，手里拿了把菜刀，站在李氏身边，凶神恶煞地看着谢柔锦。
“大小姐，老奴是老夫人的人，负责管理这个庄子，庄子在，老奴在，庄子亡，老奴亡！”
哟，真够忠心的。
“拿下！”谢柔锦一声令下，身后的车夫终于出手。
众人只看到一个虚晃的身影，随后就是嬷嬷狼狈的惨叫。
蔷薇急忙上前，一脚踢开地上的菜刀，与车夫一起将挣扎的嬷嬷压在地上。
就在众人松气之际，李氏红着眼，捡起地上的菜刀朝谢柔锦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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