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阎埠贵的一石三鸟_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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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阎埠贵的一石三鸟

  第507章阎埠贵的一石三鸟

  唐秀娟微蹙眉头,因怀孕有些发福的鹅蛋脸,这会儿渐渐泛起红润,修长睫毛下的双眼,看向问自个话的丰铭,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急着回应。

  她知道丰铭很早就想搬回大院跟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一块住。

  但现在的大院里,没几间空房。

  前院倒是有,可她听丰铭说了最近两天,前院的阎解成两口子跟自家闹。

  就是有,那也不可能租。

  中院是没,傻柱妹妹雨水以前住的小屋,傻柱从没对外出租过。

  后院唯一的一间,是当年院里老太太去世时的屋子。

  这些年一直闲置,没人住不说,就连其他街道片区的其他人,都没打听要租。

  毕竟老太太当年撒手人寰,就是在她住的屋中。

  思忖片刻,唐秀娟把心中的疑惑说出。

  “我没啥意见,但是,院里没房子.”

  徐丰铭没等媳妇秀娟说完,就明白了她心中的顾忌,出声道:

  “没事,我来想办法,后院老太太的屋子,咱们是没法直接住,你刚生完孩子,住进去对你和孩子不好。

  咱在后院盖房子,搭个临建,也没地儿了,但老太太过世都好几年了,咱们眼下不适合住,有人合适啊,我下午回院里一趟,找中院雨柱哥,商量一下,他不是还没结婚嘛,一个人这些年还单着,老太太把主屋留给了他,他可是房主,让他这些日子先住一个月,等下个月月底了,咱们再搬进去。

  到时候,咱多给点房租就是了。”

  唐秀娟噢了一声,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目光看向大哥大嫂,以及二嫂爱倩,小姑子晓雅,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徐丰铭也转身朝自个大哥徐庆看去,“大哥,您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徐庆看到满肚子鬼主意的三弟,哭笑不得。

  三弟从小就脑瓜子机灵,这一点上,他很认同当年许大茂说的。

  只是刚才三弟说的办法,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

  老太太过世前,就给她的房子立了遗嘱,主屋留给傻柱,隔壁的小屋,给了他。

  小屋现今是秦淮茹前两三年从他手里租了出去,让棒梗住。

  主屋傻柱是一直没找到有人租,年初刘光天和刘光顾搬回院里,也没惦记着住老太太的主屋。

  究其原因,是觉得不吉利。

  而丰铭说让傻柱搬进去先住,自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不过,这也是该考虑的,毕竟四九城一直流传着这种老理儿。

  秀娟刚生孩子,的确是不太合适直接住进去。

  徐庆简单一思索,笑着道:

  “那你下午等傻柱哥下班回到院里,伱跟他商量商量,要是不行的话,我让棒梗把他住老太太留给咱家的小屋腾出来。”

  徐晓雅接茬道:“大哥,这件事上,我觉着雨柱哥应该好说话的,你要是让棒梗从小屋搬出去,我怕淮茹姐跟棒梗他奶奶在院里跟咱家没完没了的埋怨。

  淮茹姐还好点,不一定会太较真。

  可是棒梗他奶奶,我和三哥小的时候,瞧见她拉的那张臭脸就怕。”

  “大哥,晓雅说的没错,老太太的小屋,我跟秀娟带着孩子住的话,怕是有点挤,就算了,我找雨柱哥跟他说,绝对没啥问题!”

  徐丰铭胸有成竹地说完,嘿笑着又道

  “大哥,就咱家跟雨柱哥的关系,这事保准能成,而且我给租金的,雨柱哥肯定乐意。”

  徐庆见三弟这么说,想必在心里都盘算好了。

  便在这件事上,没替弟弟操心。

  事实上,这些年,他当大哥的,在爱国和丰铭,晓雅,成家后。

  几乎没管过。

  其一,用不着。

  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了,工作上,生活上,都过的不错。

  其二,自己也很忙,

  粮站的事情一堆,肉联厂也烦心事不少。

  就像前两天闹出阎解成三兄弟跑大清早上后院堵在屋门口要钱,他都抽不出时间处理。

  当然,不屑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是真的忙。

  改开后,创业闯荡,自谋生计。

  这跟在厂里上班,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虽然都是为了生计,拼命赚钱。

  可厂里不管效益好坏,工资是照发不误。

  而自己创业,要是没生意,只能带着老婆孩子,喝西北风。

  就更没心思操心弟弟妹妹的日子了。

  下午三点,徐庆骑着摩托车,带着媳妇静红离开了医院。

  妹妹晓雅留下,与回家拿了些东西的唐念国夫妇照顾秀娟。

  当然还有丰铭。

  刘爱倩走的更早一些,她单位上班,就中午能过来待一会儿,快到下午上班的时候,就先走了。

  徐庆用摩托车载着静红,送回东单自家粮站后,稍微闲坐片刻,就赶紧返回郊外肉联厂。

  下午还有一车猪要从乡下拉回来,他当老板的,不能不在。

  天气是再也热不起来了,进入秋季,只会一天天变凉。

  只不过,这时节的气候,除了早上跟晚上,都很舒服。

  没了夏季燥热,有的只是秋月春风,桂子飘香。

  四九城街道上桂花树栽种的不少,徐庆一路驶出城,都还能嗅到淡淡香味。

  就是出城后,路上来往的汽车太多,导致尘土飞扬,城外也没人刻意栽种桂花树。

  随着他骑摩托车,离城越来越远,距离肉联厂越来越近,渐渐地,桂花香是闻不到了,仅剩下郊外独有的泥土土腥,往鼻子里钻。

  徐庆一回到肉联厂,就看到二麻子正与饲养车间的几个工人,正帮着检疫员给之前购买的几只小猪仔打针。

  昨天下的秋雨,导致三头猪崽感冒。

  检疫员闲着没啥事,便动用他们仅有的兽医经验,想给治好。

  徐庆停下摩托车,走到二麻子身边,看了被按在地上嚎叫不止的猪崽,搞得两个检疫员手忙脚乱,不禁一乐。

  “麻子哥,这阵仗够大的啊!”

  二麻子一脑门热汗,抬手一擦道:

  “没办法,谁让咱厂里这俩检疫员,秀气的要死。”

  二麻子说完,问道:“庆子,丰铭媳妇,给丰铭生的是儿子还是闺女?”

  徐庆笑道:“儿子。”

  二麻子吆喝一声:“可以嘛,你们兄弟仨儿,头胎全是小子。”

  徐庆乐着道:“还成吧,你当年跟小娟姐不也是先生的儿子。”

  二麻子憨笑咧嘴:“我媳妇当初要是头胎没给我生个小子,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徐庆笑着没接茬,他哪能不知道,二麻子这是过过嘴瘾。

  陈小娟真要是第一胎没生出儿子来,借二麻子三个胆儿,怕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陈小娟说。

  至于收拾,还真还不定是谁收拾谁。

  惠德海带着徒弟从屠宰车间走出,瞧见年纪轻轻的检疫员,给猪崽打个针,半天还没搞定。

  抬手接过针筒,对着猪崽屁股,眼睛看都没看,就扎了下去。

  伴随着猪崽拼命地嘶嚎一声,顷刻间宣告结束。

  惠德海将针筒一拔,递回给身边的检疫员道:

  “小子,多学点,我带我几个徒弟天天杀猪,你俩也没少看,怎么给猪崽子打个针,还要这么多人,要是我徒弟,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两个检疫员,看着被惠德海一脚踹跑的猪崽,满脸尴尬。

  二麻子嬉笑道:“瞧见没,惠师傅不愧是老师傅,这懂的就是多。你俩跟着多学学。”

  惠德海摆手道:“嗐,不杀猪,跟着我也没啥可学的。”

  徐庆递给惠德海一根烟,随后又给了二麻子一根,然后向其他人散了一圈,看到日头不早了,西边天空已经洒下金黄的余晖,问道:

  “麻子哥,卡车司机下午几点走的?”

  二麻子接过烟,叼在嘴角,用检疫员给的一块沾红药的水棉花,按在挑破血泡的脚掌上涂着道:

  “两点半走的,得五点多能回来。”

  徐庆颔了颔首,暗思一下,对饲养车间的四个工人道:

  “饲养车间里,麸子还有多少?要是不多,趁现在猪还没拉回来,你们去粮站库房那边,拉两车麸子,提前备好,省的晚上快下班了再去拉。”

  四名工人听见徐庆这么说,抽着烟,将猪崽子全都赶回饲养车间后,便推着木质驴拉车,出了厂,去往粮站那边。

  下午五点半,晚霞遮盖住整个西边天际时,下乡拉猪的卡车,发着巨大的轰隆声,从厂外驶进来。

  徐庆招呼饲养车间的四个工人,与惠德海的徒弟们,一块去卸猪。

  因不是专门拉猪的车,卸猪还有些麻烦。

  忙活了近半个小时,一车猪才全都关进饲养车间的猪舍内,四个工人忙着给喂麸子和水。

  快晚上六点,天色逐渐发黑。

  郊外起了风,刮动尘土,漫天飘荡,徐庆和二麻子刚走出满是猪骚味的饲养车间,就呛了一口。

  回到办公室,徐庆用鸡毛掸子掸掉他和二麻子身上的灰尘,洗了个手,喝了一茶缸茶水,就已到了下班时间。

  其他人坐着卡车一走,徐庆带着二麻子关了厂门,也离开肉联厂,朝城里回去。

  中午徐庆没和二麻子这个有功之臣一块吃饭,一回到城里,就随便找了家馆子,点了四道菜,叫了瓶二曲,俩人喝了一番,才分开各自回家。

  天色彻底黑沉,繁星闪烁,月色朦胧。

  街上的行人,依旧不少,公交车载着拥挤的慢慢一车人,晃晃悠悠地在街面上来回行驶,穿梭在四九城里。

  拉板车扒活儿的‘板爷’,也不断吆喝着看谁用车。

  晚上天气凉归凉,可在改开的热潮下,所有人的心都是躁动的。

  没入冬,秋季的凉意,冷却不了人们火热的心。

  而这时候,也是扒手,最活跃的时辰。

  再加上扛着录音机的青年,招摇过市。

  整个街面上,嘈杂不断,骂声一片,乱糟糟一团。

  徐庆骑着摩托车,时不时就得停一下,费了多半响功夫儿,才回到自家大院住的胡同。

  但刚翻身从摩托车上下来,迎面就撞上了从大院出来的三弟丰铭和傻柱。

  “大哥,回来啦!”

  徐丰铭推着自行车说道。

  一旁的傻柱则站在徐庆身边,咧嘴嘿声道:

  “庆子,你弟弟丰铭,真是出息,今儿把主意打我身上了,说的好听,他租老太太留给我的房子,让我每个月能多挣点钱,嘿,他小子背里地算计哥哥我,让我先上老太太屋里这些日子。”

  徐庆刚听完傻柱说,就见三弟丰铭满脸露笑道:

  “雨柱哥,我租老太太给你的屋子,是为你着想啊,你想想,老太太的屋子,一直没人租,你一毛钱租子收不到。

  我这一租,每个月你怎么着一条烟钱,是不是就不用从你自个工资里出了,老太太屋子这么多年没人住,我媳妇今天才刚生完孩子,我们这要直接搬进去,我媳妇和孩子有个啥闪失,雨柱哥,你作为房主,是不是得为我们负责?”

  徐丰铭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傻柱闻言,忙抬手摆道:

  “嘚,我今晚上就上老太太屋里住去,行了吧,你小子,我算是服了,三大爷都没你会说。”

  徐丰铭呲牙乐道:“雨柱哥,我打小就知道你最疼弟弟我,我先上医院照顾我媳妇了,你跟我大哥聊,走了!”

  徐丰铭翻身跨上自行车,捏着手电筒,朝胡同口出去。

  徐庆看着离去的三弟,依着摩托车,掏出身上的烟,递给傻柱一根道:

  “傻柱哥,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明儿给丰铭说。”

  傻柱接着烟,一边和徐庆往大院回去,一边道:

  “嗐,庆子,这有啥的,我刚才逗他玩呢,丰铭是我看着在院里长起来的,他不就是要在老太太的主屋住嘛,没事!

  他媳妇刚生孩子,确实不大合适立马搬进去,我上后院住段时间,也就没啥了。”

  然而,前院里的阎埠贵坐在屋里听见傻柱说,徐丰铭要搬回来住,打算住后院老太太屋里,顿时心思动了起来。

  他前院这边,空屋可还有,原本阎解放和阎解旷结婚后住的房子,现在还闲着。

  一直没人找他租。

  忙张嘴准备搭茬,但想了一下,上周周末三个儿子闹出的事情,他还没上徐庆屋里当面说说。

  便把嘴边的话,咽回肚子,转身悄声对自个老伴道:

  “小庆刚回来了,你把网兜里的那条牡丹拿出来,咱这就上后院去。”

  三大妈一脸懵,“当家的,光拿一瓶二曲成吗?”

  阎埠贵伸手扶着眼镜道:“丰铭要搬回来住,咱前院不是还有空房子。

  等下过去,咱就给小庆说,丰铭要回来住,就住咱前院来。

  咱给免一个月房租不就好了,今天咱既能化解跟小庆一家的矛盾,还能顺带着落个人情,往后还能收租钱,我这叫一石三鸟。”

  三大妈闻言,明白了阎埠贵的意思,笑着直点头。

  “当家的,还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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