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 溘然长逝的婆子
自从给王爷举办雅会过来，白彩云一直追悔莫及，自己干嘛要答应这个无厘头王爷的要求？“啊！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心月端来茶点，见吃完早饭便上来观景楼说是自省的小姐躺在美人榻上自言自语，关心道：“小姐您没事吧？”
白彩云眼神悲戚地看着心月：“你说，我是不是傻？”
“小姐怎么会傻呢？”
“在六王爷的雅会上，我干嘛要答应他那个无理的要求？现在搞得我快精神崩溃了！”
“啊，小姐你精神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心月，你是在骂我精神病吗？”白彩云耷拉着双眼，无力地从美人榻上半坐起身。
心月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小姐，我真的没有骂你哦！”
白彩云站起身，走来端起托盘里的茶水正欲抿一口，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婆子的惊恐叫声：“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这是？”白彩云与心月一同朝着楼外望去。
但见一个穿着蓝布棉袄裙的妇人奔在大路上，四处呐喊。
“哎，这是林菀苑，吼什么呢？”心月赶紧止住她乱喊。婆子抬头一望见是四小姐，惊恐的脸色倏而和缓了一些。
“出了什么事了？你上来说。”白彩云道。
婆子上楼来，先行了礼，便开始说道：“婆子是三夫人院子里的，大家都叫我张婆子。”
“那你吼什么呢？”
“我今儿早上，本来是和小姐您院子里的孙婆子说好的去外面街市上采买一些绣品材料，来给院子夫人小姐使用的，我本与孙婆子说好的，今日辰时三刻去找她的。结果，我到她的屋子一看，她、她已经死了！”张婆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颤抖害怕。
“什么？死了？”白彩云与心月异口同声惊讶道。
“是啊！我正想着去找人啊，这不遇到小姐您了。”张婆子解释道。
“怎么会死了呢？走，去看看。”白彩云让张婆子在前方带路，她们随即跟在后面。路上，白彩云突然想起，这个孙婆子不就是之前当着她的面，训斥下人的那个刁钻婆子？
行了一会，张婆子指着一处房栊处道：“四小姐，就是这儿了。”
白彩云带着疑问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冷飕飕的，阴风逼人。院子里面的婆子们都是单独的一个房间，不像丫鬟们睡得是大通铺。
房间里有个小厅，左手边便是卧房，白彩云撩开蓝布碎花底色粗布的门帘子，走了进去。卧房里更是阴冷，门窗紧闭，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白彩云一眼看见眼前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她本想上前去查看，张婆子慌忙拉住她：“小姐，您还是别看了，怪吓人的。”
她白彩云什么可怖血腥的场面没见过？
她掀开被衾，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妇女的脸陡然出现在几人面前。见她干瘪枯黄的脸上，一双眼睛圆圆的鼓着，眼珠夸张的凸起，嘴巴张的很大。白彩云从她眼里看出了惊恐与害怕，她的双手成爪状，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啊！”心月忍不住看了一眼，惊叫出声。
见身后两人如此害怕，白彩云把被子重新掀过来盖住她的脸：“好了，张婆子，你去报给管家吧。”
张婆子巴不得离开这鬼气森森的地方，连忙点头如捣蒜：“嗳，奴才这就是去禀报。”
见婆子一走，心月更是害怕了。白彩云转身吩咐她：“你去门外等我吧。”
“小姐，您、您不害怕吗？”心月瑟瑟道。
“害怕呀，怎么不害怕，不过我得要看清楚，这位婆子是不是自然死亡的，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岂不是我们院子要被人污蔑了？”
“那我在这儿陪着小姐吧。”心月鼓起勇气道。
“不用，你在这儿还会影响我，出去吧。”
“好、好吧，那、那我出去了。”
待得心月出去，白彩云复又重新掀开被衾查看一番，也检查了周围的桌椅板凳、衣服首饰细软皆无人动过的痕迹，看来还真不是被人谋杀，确确实实是自然死亡。但看她的样子像是在梦魇中死亡的，难不成被什么东西缚住了，收了她的命？
白彩云突然否定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世上并无鬼神之说，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
她退出屋子，走到外面，见心月站在不远处的阳光下面，疑问道：“你站那么远干嘛？”
心月道：“小姐，他们说那些个阴煞恶灵、恶鬼邪神都是怕阳光的，小姐，你也过来站下。”白彩云无语地看着她，算了，让她求个心理安慰也可以。
不一会，管家赶来了，先派人把尸体搬了出来，准备拉出去埋了，忽看见四小姐白彩云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管家连忙上去请安：“奴才见过四小姐。”
管家心里纳闷，女子小姐们不是最怕这些死人之事的吗？怎么四小姐站在这儿呢？
白彩云看出来了管家的疑惑，故装作有些害怕的哭腔道：“管家，我、我害怕进去，孙婆子她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这个孙婆子平时帮助娘亲管理院子甚是勤快，可如今怎么突然死了呢？”
管家见如此，便知原来是小姐体恤下人只是害怕不敢进去而已，故而便打消了适才的念头，行礼道：“禀告小姐，孙婆子已经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估计要等仵作来了才能知道了，今儿我会安排人去给她葬了。”
“记得通知她的亲人来吊唁哀悼一番。”白彩云吩咐完，便携带心月走开了。刚刚走出这一处下人居住的地方，走到一处树林处，纪氏便急急地赶来。
白彩云行礼：“娘亲，您怎么来了？”
“云儿你是不是进去瞧过了？死人的屋子不吉利，你怎么进去了呢？”纪氏握着白彩云的双肩关心道。
“娘，没事，我就看看这个婆子是不是自然死亡的，别让人害死栽赃咱们院里。”
“我可听那张婆子说，死的极其不安详，怕是被什么鬼神缠住了，这才下了地狱。”纪氏说完赶紧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
此事被大夫人知晓了，大夫人心中惴惴不安，暗想先是小七生病，然后又是府中婆子溘然长逝且面容狰狞不安详，她觉得这段时间必有恶煞出没，欲去城外山上灵隐寺拜佛祈福吃斋几日，以求全府平安。
当夜她把这个念头给众夫人说了，当下众夫人也觉早该如此，皆愿同去祈祷。
大夫人提议的拜佛活动谁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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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端来茶点，见吃完早饭便上来观景楼说是自省的小姐躺在美人榻上自言自语，关心道：“小姐您没事吧？”
白彩云眼神悲戚地看着心月：“你说，我是不是傻？”
“小姐怎么会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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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姐你精神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心月，你是在骂我精神病吗？”白彩云耷拉着双眼，无力地从美人榻上半坐起身。
心月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小姐，我真的没有骂你哦！”
白彩云站起身，走来端起托盘里的茶水正欲抿一口，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婆子的惊恐叫声：“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这是？”白彩云与心月一同朝着楼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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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林菀苑，吼什么呢？”心月赶紧止住她乱喊。婆子抬头一望见是四小姐，惊恐的脸色倏而和缓了一些。
“出了什么事了？你上来说。”白彩云道。
婆子上楼来，先行了礼，便开始说道：“婆子是三夫人院子里的，大家都叫我张婆子。”
“那你吼什么呢？”
“我今儿早上，本来是和小姐您院子里的孙婆子说好的去外面街市上采买一些绣品材料，来给院子夫人小姐使用的，我本与孙婆子说好的，今日辰时三刻去找她的。结果，我到她的屋子一看，她、她已经死了！”张婆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颤抖害怕。
“什么？死了？”白彩云与心月异口同声惊讶道。
“是啊！我正想着去找人啊，这不遇到小姐您了。”张婆子解释道。
“怎么会死了呢？走，去看看。”白彩云让张婆子在前方带路，她们随即跟在后面。路上，白彩云突然想起，这个孙婆子不就是之前当着她的面，训斥下人的那个刁钻婆子？
行了一会，张婆子指着一处房栊处道：“四小姐，就是这儿了。”
白彩云带着疑问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冷飕飕的，阴风逼人。院子里面的婆子们都是单独的一个房间，不像丫鬟们睡得是大通铺。
房间里有个小厅，左手边便是卧房，白彩云撩开蓝布碎花底色粗布的门帘子，走了进去。卧房里更是阴冷，门窗紧闭，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白彩云一眼看见眼前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她本想上前去查看，张婆子慌忙拉住她：“小姐，您还是别看了，怪吓人的。”
她白彩云什么可怖血腥的场面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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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心月忍不住看了一眼，惊叫出声。
见身后两人如此害怕，白彩云把被子重新掀过来盖住她的脸：“好了，张婆子，你去报给管家吧。”
张婆子巴不得离开这鬼气森森的地方，连忙点头如捣蒜：“嗳，奴才这就是去禀报。”
见婆子一走，心月更是害怕了。白彩云转身吩咐她：“你去门外等我吧。”
“小姐，您、您不害怕吗？”心月瑟瑟道。
“害怕呀，怎么不害怕，不过我得要看清楚，这位婆子是不是自然死亡的，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岂不是我们院子要被人污蔑了？”
“那我在这儿陪着小姐吧。”心月鼓起勇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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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云突然否定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世上并无鬼神之说，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
她退出屋子，走到外面，见心月站在不远处的阳光下面，疑问道：“你站那么远干嘛？”
心月道：“小姐，他们说那些个阴煞恶灵、恶鬼邪神都是怕阳光的，小姐，你也过来站下。”白彩云无语地看着她，算了，让她求个心理安慰也可以。
不一会，管家赶来了，先派人把尸体搬了出来，准备拉出去埋了，忽看见四小姐白彩云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管家连忙上去请安：“奴才见过四小姐。”
管家心里纳闷，女子小姐们不是最怕这些死人之事的吗？怎么四小姐站在这儿呢？
白彩云看出来了管家的疑惑，故装作有些害怕的哭腔道：“管家，我、我害怕进去，孙婆子她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这个孙婆子平时帮助娘亲管理院子甚是勤快，可如今怎么突然死了呢？”
管家见如此，便知原来是小姐体恤下人只是害怕不敢进去而已，故而便打消了适才的念头，行礼道：“禀告小姐，孙婆子已经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估计要等仵作来了才能知道了，今儿我会安排人去给她葬了。”
“记得通知她的亲人来吊唁哀悼一番。”白彩云吩咐完，便携带心月走开了。刚刚走出这一处下人居住的地方，走到一处树林处，纪氏便急急地赶来。
白彩云行礼：“娘亲，您怎么来了？”
“云儿你是不是进去瞧过了？死人的屋子不吉利，你怎么进去了呢？”纪氏握着白彩云的双肩关心道。
“娘，没事，我就看看这个婆子是不是自然死亡的，别让人害死栽赃咱们院里。”
“我可听那张婆子说，死的极其不安详，怕是被什么鬼神缠住了，这才下了地狱。”纪氏说完赶紧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
此事被大夫人知晓了，大夫人心中惴惴不安，暗想先是小七生病，然后又是府中婆子溘然长逝且面容狰狞不安详，她觉得这段时间必有恶煞出没，欲去城外山上灵隐寺拜佛祈福吃斋几日，以求全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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