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 交易
白彩云先是仔细瞧了瞧两个人，然后呵呵笑道：“章小姐说笑了，我当然是本人了，难道还灵魂出窍了不成？”
虽然她的确不是曾经的那个痴傻的白彩云了，可是她依旧是曾经那个在刑侦科里叱咤风云的白彩云。
“可是两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章慕灵抬起眼睛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眼前的她，也只是笑笑，毫无纰漏。
白彩云摊开手：“如你所见，我就是我。”
“可是……”章慕灵还想问什么，柏亦瑶止住她：“好了，慕灵，这世上哪有什么灵魂出窍、轮回转世的说法。也许白小姐真的是因为失足落水，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所以神志恢复了吧。”
章慕灵想了想，好像现在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说得过去了。
“白小姐，我们回归正题，你和六王爷是什么关系？”柏亦瑶眼神犀利地望着白彩云。
后者心领神会，这是典型的占有物被侵犯的眼神，她笑道：“别误会，我与六王爷只是朋友而已。”
“哦？”柏亦瑶明显不信。
“真的，只是因为我帮助过六王爷举办过一次雅会，他非常欣赏我的才华，所以，经常没事请我去他府上坐一坐，聊聊诗词罢了。”白彩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吗？”柏亦瑶心中也承认了面前的这个女子的确还是有那么几分才华的。
他一直是个惜才的人，也许是真的认为她真的有才吧。
这么想之后，柏亦瑶的脸色稍霁。
白彩云见她这个样子，忽然想到了一计。
“柏小姐，是不是很想知道六王爷平时都干什么？喜欢什么？”白彩云试探着问。
“你知道？”柏亦瑶眼神放光。
“那是当然，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我把我平时去六王府看到的听得的都告诉你，你帮我查一个人，如何？”白彩云道。
柏亦瑶也不是傻子，既然对方愿意这样帮助自己，那么要查的这个人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你要查什么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名叫李鼎萧，当然大家很喜欢称呼他为桓王……”白彩云还未说完，章慕灵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口。
章慕灵脸色慌张，四处张望一番，语气颇为不善：“你可知道他是谁？岂是你可言语的？”
白彩云拉下她的手：“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该言语，他可是反了谋逆之罪的犯人，早已不是什么桓王殿下了。”
“我也知道啊。”
“那你还……”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解。明明是个得民心的王爷，储君在握，为何一夕之间被冠以谋逆的罪责，惨遭灭门呢？我实在是好奇。”
柏亦瑶怀疑道：“为什么白四小姐会好奇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桓王呢？难道背后另有隐情？还是你与桓王有所牵连？”
“不，我只是偶然之间听起府内老人谈起过此人，说是此人沿弊立政，表贤恤患，很有政绩。明明是这么一个优秀的治世之才，为何偏偏在他最得民心的时候，就被赐死了呢？”白彩云问道。
“此事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闻，桓王殿下曾经勤政爱民，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不知为何突然就被查出谋逆，父亲当年也曾为此案心力交瘁，为其求过情。可是圣上那会子全然不顾，一意孤行。”柏亦瑶道。
“令尊当年可是涉及此案的人？”白彩云急问。
“我父亲原是刑部侍郎，他曾经也是此案的审查官员之一。听他说过此案，当年涉及的人太多了，凡是与桓王有所牵连关系密切的官员全部罢黜了。”柏亦瑶道。
“那你父亲呢？”章慕灵问道。
“父亲大人当时与桓王殿下并不亲近，所以免过一劫，只是上面却让他协助查清此案，后来桓王伏诛，父亲大人就退隐辞官了。”
白彩云嗅到了一丝机会，说道：“柏小姐，我提的的这个交易，不知你是否愿意呢？以表诚心，我可以先提供给你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白彩云向她弯弯手指，柏亦瑶靠近：“就是六王爷非常喜欢养鸟，尤其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叫声婉转清幽如同在唱歌的鸟。我上回去六王府的时候，可发现了有一个人送给了六王爷一只彩羽鹦鹉，好嘛，那家伙竟然会说人话！”
“真的吗？”章慕灵与柏亦瑶睁大了眼睛问道。
“可不是！那鹦鹉啊，早晚都要和六王爷说会子话的，可得六王爷的欢心了。要是柏小姐也能送一只这样的鸟给六王爷，我想他一定会非常谢谢你。说不定还会请你去王府做客，两人一同并肩散步在廊下，你侬我侬……”
她适可而止地停止了说话，望着面前两人憧憬的眼神。
她在心中忍不住笑出声，那个李朝然成天给她挖坑，这回她也得让他尝一尝被挖坑的滋味。
不知为何，她浑身舒坦极了。
柏亦瑶明显有所动摇了：“谢谢白四小姐，你的这个提议很有意思，我愿意和你做这个交易。那么三日后，花神比赛最终结果揭开的时候我再回复你如何？”
“可以啊。”白彩云笑了笑瞧瞧时日也不早了，起身告辞，两人并未阻拦，白彩云行了礼携着心月便回府去了。
待回到白府的时候，早已天晚，天上皎团团推出来一轮圆月。
林菀院里早已点上了廊灯。
院门口，一丫鬟瞧见了白彩云归回，连忙迎上来：“四小姐，您可回来了！”
白彩云不解：“怎么了？”
“四夫人可是担心您了，这会子茶饭不思的，就等着你回来。”听着丫鬟这么说，白彩云不知为何心里某地柔软极了。
“娘！我回来了！”白彩云兴冲冲地奔进屋子里。
屋子里，灯下。
纪氏正坐在饭桌前发神，听见白彩云的声音，脸上浮现出笑容：“云儿，你可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白彩云摇摇头。
“没呢。”
“怎么，章家小姐没有留你吃晚饭吗？”纪氏问。
“没有呢，再说了就说留我我也不想和她吃，我想回来跟娘一起吃。在府里和娘一起吃，饭菜都会香一些呢！”白彩云撒娇卖乖。
纪氏忍不住笑出声，刮刮她的鼻子：“油嘴滑舌，快！来吃吧，正好才热了一道，趁热吃。”
“好！”白彩云始终扬着笑意坐在纪氏对面，心月也喜笑颜开地张罗着盛饭夹菜。
烛火下，一派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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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的确不是曾经的那个痴傻的白彩云了，可是她依旧是曾经那个在刑侦科里叱咤风云的白彩云。
“可是两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章慕灵抬起眼睛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眼前的她，也只是笑笑，毫无纰漏。
白彩云摊开手：“如你所见，我就是我。”
“可是……”章慕灵还想问什么，柏亦瑶止住她：“好了，慕灵，这世上哪有什么灵魂出窍、轮回转世的说法。也许白小姐真的是因为失足落水，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所以神志恢复了吧。”
章慕灵想了想，好像现在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说得过去了。
“白小姐，我们回归正题，你和六王爷是什么关系？”柏亦瑶眼神犀利地望着白彩云。
后者心领神会，这是典型的占有物被侵犯的眼神，她笑道：“别误会，我与六王爷只是朋友而已。”
“哦？”柏亦瑶明显不信。
“真的，只是因为我帮助过六王爷举办过一次雅会，他非常欣赏我的才华，所以，经常没事请我去他府上坐一坐，聊聊诗词罢了。”白彩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吗？”柏亦瑶心中也承认了面前的这个女子的确还是有那么几分才华的。
他一直是个惜才的人，也许是真的认为她真的有才吧。
这么想之后，柏亦瑶的脸色稍霁。
白彩云见她这个样子，忽然想到了一计。
“柏小姐，是不是很想知道六王爷平时都干什么？喜欢什么？”白彩云试探着问。
“你知道？”柏亦瑶眼神放光。
“那是当然，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我把我平时去六王府看到的听得的都告诉你，你帮我查一个人，如何？”白彩云道。
柏亦瑶也不是傻子，既然对方愿意这样帮助自己，那么要查的这个人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你要查什么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名叫李鼎萧，当然大家很喜欢称呼他为桓王……”白彩云还未说完，章慕灵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口。
章慕灵脸色慌张，四处张望一番，语气颇为不善：“你可知道他是谁？岂是你可言语的？”
白彩云拉下她的手：“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该言语，他可是反了谋逆之罪的犯人，早已不是什么桓王殿下了。”
“我也知道啊。”
“那你还……”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解。明明是个得民心的王爷，储君在握，为何一夕之间被冠以谋逆的罪责，惨遭灭门呢？我实在是好奇。”
柏亦瑶怀疑道：“为什么白四小姐会好奇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桓王呢？难道背后另有隐情？还是你与桓王有所牵连？”
“不，我只是偶然之间听起府内老人谈起过此人，说是此人沿弊立政，表贤恤患，很有政绩。明明是这么一个优秀的治世之才，为何偏偏在他最得民心的时候，就被赐死了呢？”白彩云问道。
“此事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闻，桓王殿下曾经勤政爱民，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不知为何突然就被查出谋逆，父亲当年也曾为此案心力交瘁，为其求过情。可是圣上那会子全然不顾，一意孤行。”柏亦瑶道。
“令尊当年可是涉及此案的人？”白彩云急问。
“我父亲原是刑部侍郎，他曾经也是此案的审查官员之一。听他说过此案，当年涉及的人太多了，凡是与桓王有所牵连关系密切的官员全部罢黜了。”柏亦瑶道。
“那你父亲呢？”章慕灵问道。
“父亲大人当时与桓王殿下并不亲近，所以免过一劫，只是上面却让他协助查清此案，后来桓王伏诛，父亲大人就退隐辞官了。”
白彩云嗅到了一丝机会，说道：“柏小姐，我提的的这个交易，不知你是否愿意呢？以表诚心，我可以先提供给你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白彩云向她弯弯手指，柏亦瑶靠近：“就是六王爷非常喜欢养鸟，尤其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叫声婉转清幽如同在唱歌的鸟。我上回去六王府的时候，可发现了有一个人送给了六王爷一只彩羽鹦鹉，好嘛，那家伙竟然会说人话！”
“真的吗？”章慕灵与柏亦瑶睁大了眼睛问道。
“可不是！那鹦鹉啊，早晚都要和六王爷说会子话的，可得六王爷的欢心了。要是柏小姐也能送一只这样的鸟给六王爷，我想他一定会非常谢谢你。说不定还会请你去王府做客，两人一同并肩散步在廊下，你侬我侬……”
她适可而止地停止了说话，望着面前两人憧憬的眼神。
她在心中忍不住笑出声，那个李朝然成天给她挖坑，这回她也得让他尝一尝被挖坑的滋味。
不知为何，她浑身舒坦极了。
柏亦瑶明显有所动摇了：“谢谢白四小姐，你的这个提议很有意思，我愿意和你做这个交易。那么三日后，花神比赛最终结果揭开的时候我再回复你如何？”
“可以啊。”白彩云笑了笑瞧瞧时日也不早了，起身告辞，两人并未阻拦，白彩云行了礼携着心月便回府去了。
待回到白府的时候，早已天晚，天上皎团团推出来一轮圆月。
林菀院里早已点上了廊灯。
院门口，一丫鬟瞧见了白彩云归回，连忙迎上来：“四小姐，您可回来了！”
白彩云不解：“怎么了？”
“四夫人可是担心您了，这会子茶饭不思的，就等着你回来。”听着丫鬟这么说，白彩云不知为何心里某地柔软极了。
“娘！我回来了！”白彩云兴冲冲地奔进屋子里。
屋子里，灯下。
纪氏正坐在饭桌前发神，听见白彩云的声音，脸上浮现出笑容：“云儿，你可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白彩云摇摇头。
“没呢。”
“怎么，章家小姐没有留你吃晚饭吗？”纪氏问。
“没有呢，再说了就说留我我也不想和她吃，我想回来跟娘一起吃。在府里和娘一起吃，饭菜都会香一些呢！”白彩云撒娇卖乖。
纪氏忍不住笑出声，刮刮她的鼻子：“油嘴滑舌，快！来吃吧，正好才热了一道，趁热吃。”
“好！”白彩云始终扬着笑意坐在纪氏对面，心月也喜笑颜开地张罗着盛饭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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