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方家公子
三处地方惊现三具残尸的消息不胫而走，闹得京城里面人心惶惶，沸沸扬扬。
刑部侍郎得到消息后，即刻下达尽快破案文书。京兆府得到刑部的文书，十日之内必须破案，还京城百姓一个真相交代。
京兆府府尹贾远兴苦着脸接了文书，心下愁闷不已。其夫人好言劝诫，贾远兴只得苦笑。谁人都知在这京兆府里办事，是最难的。
上达天庭，下达黎民百姓，中间还有京城诸多达官贵人，乡宦绅士。
出事了，京兆府兜着；没事了，京兆府闲着；勋贵家不和，京兆府劝着，要是哪个显贵之家出了事，京兆府打也不是，缉拿也不敢，真是生生受这夹心气。
治理啊，还真是不易。
见府尹大人愁眉苦脸，宁仲青上前安慰：“大人不必忧心，府里面不是还有这么多帮手吗？”
“帮手？我问你们可有什么头绪？”
“这个……”宁仲青思忖了下，摇头。
“你看，这三个案件地处三方，中间隔了那么远，有什么联系？”
“唯一的联系就是都是残尸。”宁仲青想了想，凶手把尸体肢解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么如果仅仅只是掩盖身份，为什么要把尸体抛到那么远的地方呢？而且藏尸的手法也很随意？
想不通。
对了，宁仲青还想起一事，便是狩猎场，获得得第一的方二公子，方观云。
他一向是襦弱模样，只喜文，不喜武，怎么会去参加狩猎比赛？而且还获得第一？真是奇了怪了……
宁仲青环抱双手，回过神来，府尹大人早就回房去了。
翌日。
京兆府开门，便有好几处人家来报案。
宁仲青赶紧让衙役去叫府尹大人前来升堂受理。
几个报案的人服饰各一，身份各一。众人涌进去，跪在堂下，不消一会府尹大人一边整理官服一边走上前坐上官椅，咳嗽一声，拍了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为何报案？”
左边的男子先挺起身道：“小人名叫汤祖财，经营一家棺材铺子，最近一个月，棺材频频失窃，请大老爷帮我查得真凶，归还我棺材！”
“主薄记下。”府尹大人一扬手。
第二个女子哭泣道：“大老爷，我家相公彻夜未归，我今儿起了去寻他，哪知，哪知他……”还未说完，女子便拿起锦帕开始哭个不停。
“他怎么了？”府尹大人问道。
“他竟然背着我，和隔壁的寡妇睡到一起去了，求大老爷为我做主啊！”女子哭天抢地拜倒在地。
府尹对着主薄一扬手，连话都不想说。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最后一个小厮埋头不语，衙役喊了他一声：“哎，哎，叫你呢？你要报什么案？”
府尹大人歪着头看着他，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可千万别说出自己养的猪跟着别人跑了，种的白菜被猪拱了之类就好。
小厮声音很小似乎有些胆怯：“禀告，老爷……”
“大声点！”府尹大人没好气地道。
“我是方府家二公子的小厮，我家公子失踪了，快一个月了……”小厮战战兢兢道。
宁仲青之前站在堂前，本是闭着眼睛等着这些鸡毛蒜皮小事报案完毕的。
听得这句话，他睁开双眼，问道：“你说得可是方观云？”
“没错，我家公子就叫方观云。”小厮道。
“你说谎！”宁仲青喝言。
“青天在上，小人不敢说谎……”小厮渐渐声音低下去。
宁仲青看了看那小厮，问道：“城中上个月的狩猎比赛，你可知？”
“知道的。”
“那你可知获得第一者是谁？”宁仲青瞪着他，看他怎么说。
小厮头垂得很低，声如蚊呐：“……这个，我也是知道的。”
宁仲青可没耐心了：“那你知道还来报案，敢情是玩耍我们大人呢？”
虽然此时贾大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看见宁仲青的脸色铁青，估计这小厮在说玩笑话，正打算拍案撵出去。
小厮猛地一下抬头：“大人，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家公子真真切切是失踪了一月之久了，上个月狩猎比赛，有人说是我家二公子获得第一，我也信以为真，在府中等候二公子归府，可是等到第二日寅时，也不见公子回来。”
“那你为何不在上个月狩猎比赛结束后的时候来报案？”贾大人问道。
“我家公子在府中并不受宠，老爷也对他不冷不热，公子的娘早已去世，都是府中的太老爷见其可怜，将其收养，一月前，太老爷去世了，公子伤心过度，说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隔一段时间回来，然后我就没放在心上，知道狩猎比赛听闻公子获得第一，我就觉得有些奇异。”
“怎么奇异？”贾大人拈须疑惑。
“我家公子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会骑马，更别说打猎杀生了。平时都是信佛的很，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忏悔几次，怎么可能回去参与狩猎比赛？而且还获得第一？”小厮解释道。
这个倒是和自己先前所想略同，宁仲青点点头。
贾大人拍一拍惊堂木，让先前几人回去了，独独留下报案小厮做呈堂笔录。
宁仲青问那个小厮：“你可知你们家公子平时会去什么地方？”
小厮似在回忆，想了想：“公子平时也很少出门，不过，他倒是经常去城外一座寺庙闲逛。”
“那寺庙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安庆寺？公子经常去那座寺庙，一般去的话都会待到酉牌时刻才会回来，偶尔也会歇在寺院。”
宁仲青与见大人眼神一碰，那个寺庙就是报案的地点其中之一！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要是查到线索会通知你的。”宁仲青扶起他送至府衙外。
“大人，我家公子生性比较怯懦，我怕他想不开，跟着太爷走了，所以拜托大人们尽快找到我家公子。”小厮俯身拜礼。
宁仲青暗赞这小厮情深义重，赶紧扶起他：“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们家公子的。”
“那，由此先谢谢大人。”
送至小厮走远，宁仲青才回来与贾大人商议。
“我看啊，那些残尸之中，说不定就有一具是他们家公子。”贾大人直言不讳，宁仲青倒是深思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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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得到消息后，即刻下达尽快破案文书。京兆府得到刑部的文书，十日之内必须破案，还京城百姓一个真相交代。
京兆府府尹贾远兴苦着脸接了文书，心下愁闷不已。其夫人好言劝诫，贾远兴只得苦笑。谁人都知在这京兆府里办事，是最难的。
上达天庭，下达黎民百姓，中间还有京城诸多达官贵人，乡宦绅士。
出事了，京兆府兜着；没事了，京兆府闲着；勋贵家不和，京兆府劝着，要是哪个显贵之家出了事，京兆府打也不是，缉拿也不敢，真是生生受这夹心气。
治理啊，还真是不易。
见府尹大人愁眉苦脸，宁仲青上前安慰：“大人不必忧心，府里面不是还有这么多帮手吗？”
“帮手？我问你们可有什么头绪？”
“这个……”宁仲青思忖了下，摇头。
“你看，这三个案件地处三方，中间隔了那么远，有什么联系？”
“唯一的联系就是都是残尸。”宁仲青想了想，凶手把尸体肢解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么如果仅仅只是掩盖身份，为什么要把尸体抛到那么远的地方呢？而且藏尸的手法也很随意？
想不通。
对了，宁仲青还想起一事，便是狩猎场，获得得第一的方二公子，方观云。
他一向是襦弱模样，只喜文，不喜武，怎么会去参加狩猎比赛？而且还获得第一？真是奇了怪了……
宁仲青环抱双手，回过神来，府尹大人早就回房去了。
翌日。
京兆府开门，便有好几处人家来报案。
宁仲青赶紧让衙役去叫府尹大人前来升堂受理。
几个报案的人服饰各一，身份各一。众人涌进去，跪在堂下，不消一会府尹大人一边整理官服一边走上前坐上官椅，咳嗽一声，拍了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为何报案？”
左边的男子先挺起身道：“小人名叫汤祖财，经营一家棺材铺子，最近一个月，棺材频频失窃，请大老爷帮我查得真凶，归还我棺材！”
“主薄记下。”府尹大人一扬手。
第二个女子哭泣道：“大老爷，我家相公彻夜未归，我今儿起了去寻他，哪知，哪知他……”还未说完，女子便拿起锦帕开始哭个不停。
“他怎么了？”府尹大人问道。
“他竟然背着我，和隔壁的寡妇睡到一起去了，求大老爷为我做主啊！”女子哭天抢地拜倒在地。
府尹对着主薄一扬手，连话都不想说。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最后一个小厮埋头不语，衙役喊了他一声：“哎，哎，叫你呢？你要报什么案？”
府尹大人歪着头看着他，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可千万别说出自己养的猪跟着别人跑了，种的白菜被猪拱了之类就好。
小厮声音很小似乎有些胆怯：“禀告，老爷……”
“大声点！”府尹大人没好气地道。
“我是方府家二公子的小厮，我家公子失踪了，快一个月了……”小厮战战兢兢道。
宁仲青之前站在堂前，本是闭着眼睛等着这些鸡毛蒜皮小事报案完毕的。
听得这句话，他睁开双眼，问道：“你说得可是方观云？”
“没错，我家公子就叫方观云。”小厮道。
“你说谎！”宁仲青喝言。
“青天在上，小人不敢说谎……”小厮渐渐声音低下去。
宁仲青看了看那小厮，问道：“城中上个月的狩猎比赛，你可知？”
“知道的。”
“那你可知获得第一者是谁？”宁仲青瞪着他，看他怎么说。
小厮头垂得很低，声如蚊呐：“……这个，我也是知道的。”
宁仲青可没耐心了：“那你知道还来报案，敢情是玩耍我们大人呢？”
虽然此时贾大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看见宁仲青的脸色铁青，估计这小厮在说玩笑话，正打算拍案撵出去。
小厮猛地一下抬头：“大人，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家公子真真切切是失踪了一月之久了，上个月狩猎比赛，有人说是我家二公子获得第一，我也信以为真，在府中等候二公子归府，可是等到第二日寅时，也不见公子回来。”
“那你为何不在上个月狩猎比赛结束后的时候来报案？”贾大人问道。
“我家公子在府中并不受宠，老爷也对他不冷不热，公子的娘早已去世，都是府中的太老爷见其可怜，将其收养，一月前，太老爷去世了，公子伤心过度，说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隔一段时间回来，然后我就没放在心上，知道狩猎比赛听闻公子获得第一，我就觉得有些奇异。”
“怎么奇异？”贾大人拈须疑惑。
“我家公子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会骑马，更别说打猎杀生了。平时都是信佛的很，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忏悔几次，怎么可能回去参与狩猎比赛？而且还获得第一？”小厮解释道。
这个倒是和自己先前所想略同，宁仲青点点头。
贾大人拍一拍惊堂木，让先前几人回去了，独独留下报案小厮做呈堂笔录。
宁仲青问那个小厮：“你可知你们家公子平时会去什么地方？”
小厮似在回忆，想了想：“公子平时也很少出门，不过，他倒是经常去城外一座寺庙闲逛。”
“那寺庙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安庆寺？公子经常去那座寺庙，一般去的话都会待到酉牌时刻才会回来，偶尔也会歇在寺院。”
宁仲青与见大人眼神一碰，那个寺庙就是报案的地点其中之一！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要是查到线索会通知你的。”宁仲青扶起他送至府衙外。
“大人，我家公子生性比较怯懦，我怕他想不开，跟着太爷走了，所以拜托大人们尽快找到我家公子。”小厮俯身拜礼。
宁仲青暗赞这小厮情深义重，赶紧扶起他：“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们家公子的。”
“那，由此先谢谢大人。”
送至小厮走远，宁仲青才回来与贾大人商议。
“我看啊，那些残尸之中，说不定就有一具是他们家公子。”贾大人直言不讳，宁仲青倒是深思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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