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走私
嘭！
满是老茧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将厚实的木桌都震得猛然一颤。
嗡嗡嗡的声响在属于‘地火’的仓库中回荡。
“该死的吸血鬼，上城区的杂种！”
稀稀落落、或站或坐的七八个人影中，一名壮硕的巨汉矿工愤怒的拍桌怒骂。
他头顶剃得精光油亮，即使是厚厚的帆布工装，也掩饰不了后背夸张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
“欺负我们下城区不知道物价吗？”
“一吨地髓矿，在上城区可以卖10冬城币，可以买到500磅白面包！”
“但是到我们这里，居然只有区区100磅，还是黑面包？！”
越说越气愤，光头矿工恨得咬牙切齿。
“抄家伙，和他们拼了！”
“拿什么拼？”
光头矿工的对面，穿着皮甲，腰间挂着雷管、背着步枪、身上缠着子弹链的精壮男人平静的反问。
“拿拳头？”
“还是拿十字镐？”
“你的热动力矿镐打打裂界怪物还行，对上银鬃铁卫，百米外就已经被打成蜂窝。”
“@￥#！”
骂了一句类似‘踏马的’方言，壮硕的光头旷工豁然起身，将放在手边的武器：同时也是他的工具提了起来。
“难道就这样任凭那些上城区的蛆虫，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与其那样，老子情愿现在和他们拼了！”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是赚！”
光头矿工拧起的是一件大型‘热动力矿镐’，能够瞬间击穿十厘米厚的岩石，同样可以轻易贯穿血肉之躯、以及金属盔甲。
但...本质上，这依然是件采矿装备，就算能用来战斗，也不可能敌得过银鬃铁卫的枪炮。
“坐下，纳格尔！”
随着上首银白色头发的奥列格发话，这名仿佛马上就要冲出门，大开杀戒的光头矿工立刻收敛起怒火，乖乖坐下。
对于地火的‘首领’奥列格，在场大部分人都是非常尊敬的。
因为他们很多人都被奥列格帮助过：
作为曾经下城区银鬃铁卫的大队长，奥列格一直战斗在最前线。
在银鬃铁卫撤走时，男人明明可以退休去上城区安度晚年，却毅然留下来继续保护下城区。
“对抗...我们没有那个实力。”
头发已经花白，额头爬满了皱纹的奥列格缓缓开口。
虽然老人的身体看起来依然如年轻时那般硬朗，但他毕竟早过了一言不合就冲锋的年龄，也很清楚整个下城区完全没有实力和上城区对抗。
这个仓库中，就集中了‘地火’最能打的一群人。
然而银鬃铁卫的数量，是成千上万！
“约书亚，我们的物资还够坚持多久？”
“啊...是，交换来的物资分别是...”
推了推眼镜，就算是面对地火的众干部，依然显得有几分紧张的约书亚翻开手中的表格开始汇报。
几分钟后，
“...综上所述，粮食够一个月，布料还算充足，但是：”
“药物的缺口非常大！”
放下手中的表格，约书亚看向‘首领’奥列格。
“大叔，娜...医院那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多少药物都不够。现在...”
因为上城区突然‘涨价’的缘故，导致药品的缺口越发巨大：偏偏娜塔莎医生又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抱歉，我手下矿工们的食物必须保证。”
站在另一边，抱着手臂的‘矿头’安东尼娜率先开口。
“我向他们保证大家都能吃上一口饱饭，我不能食言：至于药品...”
女人垂下眼帘，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来：如果连饭都吃不起，还谈什么治病？
“那现在怎么办？”
光头矿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发问，
坐在他对面，浑身武装的精壮男人淡淡开口。
“看我干嘛？”
“只要奥列格老大一声令下，就算是攻击‘炉心’的银鬃铁卫，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但我还是要说，必死的战斗毫无意义。”
“那我们就断掉‘地髓矿’的供应——”
面对光头矿工‘一拍两散’的提议，推了推眼镜的‘约书亚’摇了摇头。
“没...没用的，”
“根据我的计算，上城区存储的地髓矿足够使用一年。”
而下城区...只有一个月的粮食储备！
真要断掉‘地髓矿’的供应，先扛不住的只能是下城区：在饥饿和死亡的威胁面前，没多少人能坚持得下去。
何况：
“纳格尔，你不怕死。”
“但是我怕，我还有父母、老婆、孩子。”
另外一位干部直接开口，满脸都是被生活压迫得无所谓的麻木。
“我死了，谁来养他们？抱歉，如果真要和上城区武装冲突，我情愿退出‘地火’。反正...”
反正待在‘地火’中，本来也没有额外的利益。大部分人只是曾经受过奥列格的帮助，亦或者还相信下城区有未来：只是现在看来，实在是渺茫。
“马托，你——”
光头矿工又下意识的起身，但是看到那个干部平静的脸庞，以及开始出现花白的头发，怒火最终被硬生生的憋下。
嘭！
“@￥#！”
“这什么狗屎世道？！”
除了拍桌发泄，他又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说，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药物’的短缺，对吧？”
就在气氛凝重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看到的是靠墙希儿旁边的白衬衣少年。
李虞！
虽然他现在只是‘地火’的外围成员，但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同时还是稀少的‘命途行者’，也顺理成章的参加了地火的干部会议。
毕竟实力在这里摆着。
“为什么不想办法去上城区购买药物呢？”
既然驻守‘炉心’的那些家伙哄抬物价，那就直接绕开他们，直接去上城区购买药物不就好了。
或者说难听点，走私！
李虞这话一出，整个仓库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几名干部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其中夹杂感激与期望的神色，这却是让李虞感到迷惑不解，这些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好吧，我就卖了这张老脸...”
就在头发花白的奥列格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我反对！”
希儿却站了出来，
“奥列格大叔，为了下城区，你已经求过那些银鬃铁卫很多次了。”
“那么家伙的话越来越难听，你本来没必要受这个气！”
？
是了，
李虞目光一闪，明白其中的关节。
这位奥列格大叔曾经是银鬃铁卫的大队长，虽然留在下城区，但曾经在银鬃铁卫中的交情还在。
但交情这种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若是每次物资不够，都指望他向银鬃铁卫求情，然后去上城区原价采购，久而久之...什么交情都消磨光了。
“嘿，我一个老头子，要什么面子？”
银发的老人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药物的问题，就——”
“等等！”
奥列格的话再次被打断，众人循声望去，是举起一只手的李虞。
“这个提议我是提出的，我还没有说完。”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李虞放下手。
“我是从地面下来的人，”
这一点，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李虞刚来攀岩镇的时候，对下城区一切都毫无了解，来历很好猜测。
“来这里之前，我曾经在‘南-12号岗哨’和银鬃铁卫一起抵挡过裂界怪物。”
“那里的铁卫队长原本准备让我去贝洛伯格，也就是上城区...”
说到这里，仓库中的‘地火’干部们眼前一亮！
难道——
“我可以去上城区采购药物，然后带回来。”
李虞主动请缨。
“理论上，是可行的。”
沉默中，推了推眼镜的约书亚第一个鼓起勇气开口。
“这位...李虞先生，并非‘地火’的...”
“不，我的意思是，银鬃铁卫...并不知道他加入了我们‘地火’。”
李虞不像他们，他们这些‘地火’的干部，可都是在银鬃铁卫那里挂了号的。
而下层区的普通人，也没本事去到上城区：虽然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物，比如被李虞干掉的‘互助会’，比如史考特等。他们的确能去到上城区，却不能、也不会偷运药物下来。
若是弄点零零散散下来，看在钱的份上，守卫‘炉心’的银鬃铁卫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想要大规模走私：垄断下城区交易的贵族们，会吃人的！
“怎么将药物运出上城区，还有采购的钱...”
‘矿头’安东尼娜接过话题，目光落在了李虞身上。
还有一个担忧她没有说出：如果‘地火’将钱交给李虞，然后李虞拿着这笔钱去上城去逍遥，他们岂不是毫无办法？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
李虞目光一扫，就从其他干部的脸上将他们的迟疑猜了个七七八八。
“让希儿和我一起行动。”
“希儿能够隐身，是行动中不可缺少的帮手。”
“对了，我来下城区的时候，是由‘桑博’带领：你们应该能够联系到他，让他再走一趟。”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仓库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聚集在了‘首领’奥列格身上。
“既然李虞先生愿意出力，那就再好不过。”
“约书亚，重新拟定一份清单出来！”
“是！”
————
“李虞，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行动的风险。”
“走私药物一旦被银鬃铁卫发现，以后你就是上城区的‘通缉犯’。”
离开‘地火’的总部仓库后，希儿才开口。
“不过这个计划并非没有意义，”
“就让我来...”
“等等，”
李虞抬手打断了希儿的话，
“首先，我本来就准备去上城区看看。”
“其次，你不会以为我怕被上城区‘通缉’吧？”
开玩笑，他一个穿越者，别说被通缉，就是‘诛九族’都眉头不皱一下。
正所谓‘无牵无挂’，自然‘百无禁忌’：也就是李虞还算三观端正，不然以他的实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又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
李虞如此洒脱，希儿也不废话。
“你先等一等，我去找桑博那个家伙过来。”
除此之外，希儿还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转告‘那位’。
————
PS：卢卡设定成外出了，毕竟卢卡本来就没多少剧情和存在感。他唯一的贡献就是光锥，决心佩拉真好用（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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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老茧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将厚实的木桌都震得猛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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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吸血鬼，上城区的杂种！”
稀稀落落、或站或坐的七八个人影中，一名壮硕的巨汉矿工愤怒的拍桌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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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们下城区不知道物价吗？”
“一吨地髓矿，在上城区可以卖10冬城币，可以买到500磅白面包！”
“但是到我们这里，居然只有区区100磅，还是黑面包？！”
越说越气愤，光头矿工恨得咬牙切齿。
“抄家伙，和他们拼了！”
“拿什么拼？”
光头矿工的对面，穿着皮甲，腰间挂着雷管、背着步枪、身上缠着子弹链的精壮男人平静的反问。
“拿拳头？”
“还是拿十字镐？”
“你的热动力矿镐打打裂界怪物还行，对上银鬃铁卫，百米外就已经被打成蜂窝。”
“@￥#！”
骂了一句类似‘踏马的’方言，壮硕的光头旷工豁然起身，将放在手边的武器：同时也是他的工具提了起来。
“难道就这样任凭那些上城区的蛆虫，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与其那样，老子情愿现在和他们拼了！”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是赚！”
光头矿工拧起的是一件大型‘热动力矿镐’，能够瞬间击穿十厘米厚的岩石，同样可以轻易贯穿血肉之躯、以及金属盔甲。
但...本质上，这依然是件采矿装备，就算能用来战斗，也不可能敌得过银鬃铁卫的枪炮。
“坐下，纳格尔！”
随着上首银白色头发的奥列格发话，这名仿佛马上就要冲出门，大开杀戒的光头矿工立刻收敛起怒火，乖乖坐下。
对于地火的‘首领’奥列格，在场大部分人都是非常尊敬的。
因为他们很多人都被奥列格帮助过：
作为曾经下城区银鬃铁卫的大队长，奥列格一直战斗在最前线。
在银鬃铁卫撤走时，男人明明可以退休去上城区安度晚年，却毅然留下来继续保护下城区。
“对抗...我们没有那个实力。”
头发已经花白，额头爬满了皱纹的奥列格缓缓开口。
虽然老人的身体看起来依然如年轻时那般硬朗，但他毕竟早过了一言不合就冲锋的年龄，也很清楚整个下城区完全没有实力和上城区对抗。
这个仓库中，就集中了‘地火’最能打的一群人。
然而银鬃铁卫的数量，是成千上万！
“约书亚，我们的物资还够坚持多久？”
“啊...是，交换来的物资分别是...”
推了推眼镜，就算是面对地火的众干部，依然显得有几分紧张的约书亚翻开手中的表格开始汇报。
几分钟后，
“...综上所述，粮食够一个月，布料还算充足，但是：”
“药物的缺口非常大！”
放下手中的表格，约书亚看向‘首领’奥列格。
“大叔，娜...医院那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多少药物都不够。现在...”
因为上城区突然‘涨价’的缘故，导致药品的缺口越发巨大：偏偏娜塔莎医生又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抱歉，我手下矿工们的食物必须保证。”
站在另一边，抱着手臂的‘矿头’安东尼娜率先开口。
“我向他们保证大家都能吃上一口饱饭，我不能食言：至于药品...”
女人垂下眼帘，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来：如果连饭都吃不起，还谈什么治病？
“那现在怎么办？”
光头矿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发问，
坐在他对面，浑身武装的精壮男人淡淡开口。
“看我干嘛？”
“只要奥列格老大一声令下，就算是攻击‘炉心’的银鬃铁卫，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但我还是要说，必死的战斗毫无意义。”
“那我们就断掉‘地髓矿’的供应——”
面对光头矿工‘一拍两散’的提议，推了推眼镜的‘约书亚’摇了摇头。
“没...没用的，”
“根据我的计算，上城区存储的地髓矿足够使用一年。”
而下城区...只有一个月的粮食储备！
真要断掉‘地髓矿’的供应，先扛不住的只能是下城区：在饥饿和死亡的威胁面前，没多少人能坚持得下去。
何况：
“纳格尔，你不怕死。”
“但是我怕，我还有父母、老婆、孩子。”
另外一位干部直接开口，满脸都是被生活压迫得无所谓的麻木。
“我死了，谁来养他们？抱歉，如果真要和上城区武装冲突，我情愿退出‘地火’。反正...”
反正待在‘地火’中，本来也没有额外的利益。大部分人只是曾经受过奥列格的帮助，亦或者还相信下城区有未来：只是现在看来，实在是渺茫。
“马托，你——”
光头矿工又下意识的起身，但是看到那个干部平静的脸庞，以及开始出现花白的头发，怒火最终被硬生生的憋下。
嘭！
“@￥#！”
“这什么狗屎世道？！”
除了拍桌发泄，他又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说，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药物’的短缺，对吧？”
就在气氛凝重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看到的是靠墙希儿旁边的白衬衣少年。
李虞！
虽然他现在只是‘地火’的外围成员，但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同时还是稀少的‘命途行者’，也顺理成章的参加了地火的干部会议。
毕竟实力在这里摆着。
“为什么不想办法去上城区购买药物呢？”
既然驻守‘炉心’的那些家伙哄抬物价，那就直接绕开他们，直接去上城区购买药物不就好了。
或者说难听点，走私！
李虞这话一出，整个仓库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几名干部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其中夹杂感激与期望的神色，这却是让李虞感到迷惑不解，这些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好吧，我就卖了这张老脸...”
就在头发花白的奥列格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我反对！”
希儿却站了出来，
“奥列格大叔，为了下城区，你已经求过那些银鬃铁卫很多次了。”
“那么家伙的话越来越难听，你本来没必要受这个气！”
？
是了，
李虞目光一闪，明白其中的关节。
这位奥列格大叔曾经是银鬃铁卫的大队长，虽然留在下城区，但曾经在银鬃铁卫中的交情还在。
但交情这种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若是每次物资不够，都指望他向银鬃铁卫求情，然后去上城区原价采购，久而久之...什么交情都消磨光了。
“嘿，我一个老头子，要什么面子？”
银发的老人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药物的问题，就——”
“等等！”
奥列格的话再次被打断，众人循声望去，是举起一只手的李虞。
“这个提议我是提出的，我还没有说完。”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李虞放下手。
“我是从地面下来的人，”
这一点，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李虞刚来攀岩镇的时候，对下城区一切都毫无了解，来历很好猜测。
“来这里之前，我曾经在‘南-12号岗哨’和银鬃铁卫一起抵挡过裂界怪物。”
“那里的铁卫队长原本准备让我去贝洛伯格，也就是上城区...”
说到这里，仓库中的‘地火’干部们眼前一亮！
难道——
“我可以去上城区采购药物，然后带回来。”
李虞主动请缨。
“理论上，是可行的。”
沉默中，推了推眼镜的约书亚第一个鼓起勇气开口。
“这位...李虞先生，并非‘地火’的...”
“不，我的意思是，银鬃铁卫...并不知道他加入了我们‘地火’。”
李虞不像他们，他们这些‘地火’的干部，可都是在银鬃铁卫那里挂了号的。
而下层区的普通人，也没本事去到上城区：虽然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物，比如被李虞干掉的‘互助会’，比如史考特等。他们的确能去到上城区，却不能、也不会偷运药物下来。
若是弄点零零散散下来，看在钱的份上，守卫‘炉心’的银鬃铁卫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想要大规模走私：垄断下城区交易的贵族们，会吃人的！
“怎么将药物运出上城区，还有采购的钱...”
‘矿头’安东尼娜接过话题，目光落在了李虞身上。
还有一个担忧她没有说出：如果‘地火’将钱交给李虞，然后李虞拿着这笔钱去上城去逍遥，他们岂不是毫无办法？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
李虞目光一扫，就从其他干部的脸上将他们的迟疑猜了个七七八八。
“让希儿和我一起行动。”
“希儿能够隐身，是行动中不可缺少的帮手。”
“对了，我来下城区的时候，是由‘桑博’带领：你们应该能够联系到他，让他再走一趟。”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仓库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聚集在了‘首领’奥列格身上。
“既然李虞先生愿意出力，那就再好不过。”
“约书亚，重新拟定一份清单出来！”
“是！”
————
“李虞，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行动的风险。”
“走私药物一旦被银鬃铁卫发现，以后你就是上城区的‘通缉犯’。”
离开‘地火’的总部仓库后，希儿才开口。
“不过这个计划并非没有意义，”
“就让我来...”
“等等，”
李虞抬手打断了希儿的话，
“首先，我本来就准备去上城区看看。”
“其次，你不会以为我怕被上城区‘通缉’吧？”
开玩笑，他一个穿越者，别说被通缉，就是‘诛九族’都眉头不皱一下。
正所谓‘无牵无挂’，自然‘百无禁忌’：也就是李虞还算三观端正，不然以他的实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又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
李虞如此洒脱，希儿也不废话。
“你先等一等，我去找桑博那个家伙过来。”
除此之外，希儿还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转告‘那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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