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出去坐在床上收拾东西，看了眼苏月博，他还在阳台上看风景，似乎对这里挺感兴趣。
“糯糯，这边没看到什么东西。”池斯学看完后走过来。
苏糯糯点点头，“没有就好。”
“好。”池斯学依言走了过去。
苏糯糯走进了卫生间，利用手机光灯照亮角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放心下来。
池斯学还记得进来问苏糯糯出去海滩玩的事，“糯糯，我们下午要不要去海滩玩。”
海滩的景色真的很漂亮，而且还可以晒沙滩阳光。
“看看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苏糯糯自从看到网上住酒店被录视频的事情后，每次住酒店都会检查。
池斯学也知道摄像头是什么东西，这件事似乎挺严重，“我也来找。”
“你把床头柜子那边看一下。”苏糯糯其他地方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卫生间。
这边海的颜色很蓝,天空也很蓝,海的尽头仿佛与天边连接,自然形成一道美景。
“这里真的好漂亮。”
“这里真的好舒服，后边还有海滩，看起来很好玩。”
池斯学在房间里走动,站在阳台上看到不远处的风景,沙滩上有很多人在玩闹，面带笑容。
苏糯糯跟着他过去，拿身份证开了一间VIP套房,在八楼,服务生很友好的把她们送到八楼，开了房间。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给我们前台打电话，随叫随到。”
苏糯糯拉着行李箱走到了酒店门口,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苏月博听说海滩也走过去看,手撑在围栏上,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苏月博很少看到这样的自然美景,这里的一切对他都是新奇的。
“行，我去问问糯糯。”池斯学从阳台走进房间，看到苏糯糯正在房间里找东西，“糯糯你找什么呢？”
“是啊，小月博你想不想去海滩玩？”池斯学看过来，他也从没去过海滩玩耍过。
苏月博自然是感兴趣的，不过还要问苏糯糯的意见,“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好的，谢谢。”苏糯糯拿了行李箱进来,关了门。
房里就他们三人，池斯学迫不及待的变成了人,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温暖。
“那吃饭之后去吧。”苏糯糯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想休息一会。
池斯学点点头，笑起来，“好，我去告诉小月博。”
苏月博听说之后走进来，坐到苏糯糯身边，小脸带着愉悦，“这边的天好蓝，好漂亮。”
苏糯糯见他高兴，自然也高兴，“这边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好看的风景，我们到时候慢慢玩。”
“嗯嗯。”苏月博点点头，拿上床上的布娃娃又去了阳台看风景。
阳台上有一个摇篮椅，里面垫着海绵坐上去很舒服，他就坐在上面玩。
苏糯糯和池斯学也去了阳台，坐在桌边研究亚尔美景攻略。
网上有很多罗列亚尔美景的地点，苏糯糯全部用小本本记下来了，然后装进包里问他们。
“玩就好好玩，我们这几天的行程可能会很满，中午想吃什么我来点餐。”
这家酒店有送餐服务，可以在他们这里下单之后让他们送上来，不用下去。
苏月博和池斯学坐过去，对着手机上的菜单看了一通，最后点了三个菜。
苏糯糯下了单，大概一个小时后饭菜就送过来了。
送餐的是一名厨师小哥，“这是本店赠送的果奶茶，祝你们用餐愉快。”
他说的果奶茶被装在一个透明的杯子里，浓浓的奶香味儿溢满整个房间。
“这个果奶茶好香啊。”池斯学闻了闻。
苏糯糯不怎么喜欢吃店家赠送的东西，从包里拿了自己带的牛奶，“香是挺香的，不过……我们还是喝牛奶吧。”
她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瓶，是他们平时喝的牌子。
苏月博很给面子的拿起来喝，“我喜欢喝这个牛奶。”
苏糯糯又给他发了一瓶，这边的气候热，喝这种牛奶刚刚好。
“喜欢就慢慢喝，还有很多。”
苏月博点头，“嗯。”
来这边玩真的挺好的，牛奶都可以比平时多喝一瓶，他吃饭的时候也是美滋滋的。
池斯学闻到这个香味还是想尝一尝，“好香啊这个，我要不然尝一口吧。”
放在他边上，香味扑鼻，他没法好好吃饭。
苏糯糯见他馋的不行，“那你尝。”
池斯学得了同意，用勺子舀了一小杯慢慢喝了一口，味道浓郁香甜，不浓不腻，很爽口。
“味道还不错诶，你们要不要尝尝。”
苏糯糯摇摇头，“我喝牛奶就够了，赶紧吃饭吧，下午还出去玩呢。”
池斯学又问苏月博，“小月博要不要？”
苏月博拿着苏糯糯给他的牛奶喝，闻着香闻也尝了一口，“还没有牛奶好喝。”
“我觉得挺好喝的。”池斯学又喝了杯果奶茶才开始吃饭。
三人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个小时，收拾了东西，两点出门。
海滩就在酒店不远处，走路大概十五分钟的距离。
苏糯糯出门前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在脸上，身上涂了防晒霜，还穿了一件防晒衣。
给苏月博也换了一身单薄的衣服，又找了一个太阳帽给他戴上。
小团子本就长得好看，这么一打扮之后更可爱了，网上喜欢小月博的网友眼光不错。
“小月博，等会去沙滩上给你拍照片。”
苏糯糯没忍住上手撸了他两把，小脸软乎乎的真好摸。
苏月博这次没拨开她，等她放手才道，“我们两个一起拍。”
“好啊。”苏糯糯自然乐意和他拍照，多拍几张照片最好。
池斯学也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黑色笔直裤，更显得人清俊帅气。
“小月博还有我。”
苏月博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想理他，但是他想了想没人给他们拍照，才道，“你先帮我们拍。”
他要和姐姐先拍几张照片之后再跟兔子合影。
池斯学见他没有拒绝，飞快回答，“没问题。”
“好了，我们走吧。”苏糯糯带着他们出门，坐电梯到了大厅，出去时服务员很友好的问他们去哪，并且给他们指了路。
苏糯糯提前查了导航，知道怎么走，不过还是谢谢他的好意。
朝沙滩走的时候，池斯学说，“这个酒店的服务还挺好的。”
又是给他们送喝的又是指路，服务态度很多地方都比不了。
苏糯糯认同的点头，“确实比其他地方做的好。”
她在网上找酒店的时候就是看到网友对这个酒店的好评多才定的。
苏月博在看风景，也在听他们说话，“那个司机不是说这里不干净吗？”
有这种传言说明是有这种可能的，不过白天看不到什么，只有晚上才行，如果真的有，他今天要早点睡，不想见到那些。
“目前看不出什么。”苏糯糯牵着他的手，“放心，有姐姐在，会保护你的。”
“小月博还有我。”池斯学一手拿包，一手想去牵苏月博的手，不过看到他手里抱着布娃娃就放弃了。
他转到苏糯糯这边，伸手牵着她的手，笑着对她道，“这样才整整齐齐。”
苏糯糯转头看过去，见他一脸笑意的把她手紧紧握着，兔子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像动漫里的主角手。
三人牵着手走在马路上，确实整整齐齐，都是高颜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到了沙滩，近距离的看到蓝色的海与蓝天相连，给人的视觉冲击感更强烈。
沙滩上有很多行人在游玩，有的在沙滩上晒沐浴阳光，有的捡贝壳玩水。
这边的景色确实很美，苏糯糯拿了手机给苏月博拍照，“小月博，你站在这里我给你拍一张大海的合影。”
这个地方刚好没有太多人，背后的景色也很美，蓝天白云，一片宁静。
苏月博听话的站过去，他很少拍照，所以不知道怎么做手撕，就抱着布娃娃站着看镜头。
他长得好看不做手势照出来的相片也很好看，苏糯糯咔咔咔拍了好几张。
“糯糯，我来给你们拍。”池斯学把他的手机拿出来，让苏糯糯站过去。
“拍好看点。”苏糯糯走过去牵起苏月博的手，对着镜头比了一个手势。
池斯学拍了好几张，拿给他们看，“好看吗？”
“还行。”苏糯糯点点头，庆幸他不是直男审美，要不然拍出来的照片估计不能看。
苏月博也翻着看，发现才五张照片，他觉得太少了，“才五张，你再多拍几张。”
“那我们三个先拍一张合影，我再去别的地方给你们拍。”池斯学没忘合影的事。
苏月博你想去别的地方拍几张，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苏月博站在中间，苏糯糯和池斯学站在两侧，三人站在沙滩前拍了一张合影照片。
“好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拍。”池斯学给他们看过照片得到同意之后，想去海边玩水。
这边的温度适中，海水不凉不热，苏糯糯陪他们玩了一会，捡了不少贝壳，有的贝壳很漂亮，可以带回去做一些工艺品。
沙滩上有很多小朋友在玩堆沙子，苏月博看到了，但是他没玩，也在海边捡贝壳。
池斯斯在旁边又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片，每张都是用心拍的，之后他又跟他们两个拍合影。
苏月博把捡到的贝壳给苏糯糯，“我捡的贝壳可以吗？”
“可以啊，给我洗洗，放包里。”苏糯糯接过来在水里清洗干净放进包里。
她捡的都是一些好看的贝壳，形状颜色都是好的。
“小月博，我们不捡贝壳了，去水里玩会。”苏糯糯去牵苏月博的手，看着旁边拍照的兔子，“兔子，你要不要过来。”
池斯学这会对拍摄美景感兴趣，已经拍了不少张，“你们先玩，我一会过去。”
苏糯糯点点头，带着苏月博去水里玩耍，这里的水干净又清凉，踩着细细碎碎的小沙子很舒服。
两人在这边玩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声。
“有人落水了！有没有会游泳的人，赶紧救人！”
苏糯糯听到声音朝那边看去，果然看到海面上有一个身影在水里扑腾，明明水没多深，但那个身影慢慢往水里坠落。
她会游泳，本打算把苏月博交给兔子照看，她过去救人，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下水，朝落水的人游去。
下水救人的是一个大人，按理来说这么浅的水是淹不住他的，但他也像前面落水的人一样慢慢往下沉。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围了过来，中间又有一个男人下水也同样慢慢成往下沉。
他们都没起来，围观的人群吵吵闹闹，报警的，打120的，就是没人敢在下水。
这么浅的水结果三人都没起来，怎么看都不对劲。
池斯学本来在拍照，听到吵闹声也走了过来，看到苏糯糯他们好好的才放下心。
“那边怎么回事？”
苏糯糯把包取下来给他，拿了几张防水的符纸，“我过去看看，照顾一下小月博。”
池斯学接过包，叮嘱，“你小心。”
苏月博也抓住她的衣角，担心道，“小心点。”
“放心。”苏糯糯朝落水的人走去，这边的水只到达她的胸部位置，连她都淹不住，何况是两个成年男人。
她过去看到那三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往下落，随后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把她往下拉扯。
她潜进水里看到了抓她脚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水鬼。
不是一只，是五只水鬼。
他们面色苍白，瞳孔凹陷，身体细长尖瘦。
苏糯糯拿了几张防水符纸，朝他们甩了过去，符纸发出的金色光芒逼退了他们。
水鬼一松手，落水的三人立刻站了起来。
苏糯糯把最先落水的小女孩给拉了起来，她脱离水里之后不停的咳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
小女孩摇摇头，然后哇的哭了起来。
旁边两个男人也站起身咳了几口水，这边的海水只到他们的腰部。
“怎么回事啊，我差点被这么浅的水给淹死了！”
“礼哥，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我刚刚感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我也是，还好有惊无险，小姑娘，刚刚谢谢你。”
“没事。”苏糯糯摇头，把小女孩交给他们，“你们先上岸。”
一个身体健硕的青年问她，“你不走吗？”
苏糯糯准备解决水鬼再走，对他说，“我东西掉了，找到之后就走。”
青年热心道，“我帮你找，你掉了什么东西？”
苏糯糯再次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找，你们赶紧走。”
水里有水鬼，他留下来不是找事吗。
另一个男人扯了扯青年的衣服，“礼哥，她不让我们帮忙就算了，我们先走。”
“那你小心。”青年也不再多说和另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孩上岸了。
苏糯糯见他们离开，再次潜入水里，那五只水鬼排排站在那里，刚刚被她伤到了也不敢上前，见她过来慌忙解释。
“我们没有想伤害他们的，那个小女孩把我们东西拿走了，我们只是想拿回来。”
苏糯糯见他们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怨气，憋着气问，“什么东西？”
站在中间的水鬼道，“是一枚黑色纽扣。”
“纽扣？”苏糯糯反问。
一枚扣子也值得这么紧张。
水鬼又道，“那枚纽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我们调研冰山融化的科研成果，所有的数值都在里面。”
“是的，那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本来以为可以回去得奖的，没想到遇到了一场风暴。”
“我们连爸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
在五个水鬼的相互自述中，苏糯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京市高校的研究生，在校成绩优异，临近毕业前为了参加学校研究比赛，几人外出去了冰山一角调研数值，去的时候很顺利，什么东西都完成的很好，倒霉就在于回来时遇到一场风暴，他们的船翻了，淹死在海里，生命也在此终结。
这件事情真的挺悲痛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个水鬼缓和好情绪后，问她，“小姑娘，你可以帮我们把纽扣拿回来吗？”
苏糯糯对上五只水鬼期待的目光，缓了缓才道，“我可以帮你们拿回来，但你们要保证不能像刚刚那样随意拉人进海里。”
五只水鬼齐齐点头，“好好好，我们以后不会了。”
“我拿到就会给你们送过来，如果没有拿到也会过来。”苏糯糯破海水而出，朝岸边走去。
池斯学和苏月博一直看着她那边，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
池斯学伸手扶着她朝岸边走去，“糯糯，你没事吧？”
苏糯糯没什么事，就是在水里憋的时间有点久，“没事。”
到了岸边，苏月博在包里找出纸巾给她，“擦擦脸。”
“谢谢小月博。”苏糯糯先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才用纸巾擦。
“水里是有什么东西吗？”池斯学见她半天没出来，联想到那三个人的情况，不由想到这个问题。
苏糯糯点点头，“几只水鬼。”
“难怪。”池斯学问，“解决了吗？”
“他们没有害人之心，拉人进海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苏糯糯把五只水鬼的遭遇简单说了。
“那他们挺可怜的。”池斯学对他们的遭遇感到惋惜。
“世事无常，我们以后要多小心。”苏糯糯说完打了一个喷嚏，“啊切。”
她揉了揉鼻子，进海水之后很不舒服。
“我们不玩了，回去吧，你身上打湿了要换一身衣服。”苏月博听她打喷嚏，有点担心。
“对，我们先回去。”池斯学也道。
苏糯糯想到答应水鬼的事情，“你们看到那个落水的小女孩去哪里了吗？”
“好像被送到附近的医院了。”池斯学见她全身都打湿了，“先别管其他的事，回去换衣服，可不能感冒了。”
“嗯嗯，感冒了很难受的。”苏月博也点头，大眼睛里都是担忧，去拉她的手，“走了。”
“啊切……好，先回去。”苏糯糯鼻子很不舒服，一路揉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先找了干净衣服进去浴室洗漱，洗头洗澡洗完之后全身舒爽。
她穿着黄色棉布连衣裙，没吹头发直接出来了。
“不能不吹头发，会感冒的。”苏月博眼见的看到她披着湿头发出来，把手里的布娃娃一丢，从沙发上坐起来去找吹风机，“我帮你吹。”
“大热天不吹头发也没事。”苏糯糯嫌麻烦。
“要吹头发。”苏月博执着的说，但是放吹风机的位置太高了，他拿不到。
池斯学走过来，轻易拿出吹风机，“还是我来给糯糯吹。”
他身高腿长，在取东西方面很占优势。
苏月博只到他腰部，伸手都够不到他的肩膀，只能把手伸着，“我给姐姐吹。”
“小孩不能玩吹风机，危险。”池斯学没给他，垫了垫重量，“而且吹风机很重，你万一没拿住砸到糯糯的头怎么办？”
苏月博小包子脸皱起来，兔子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他只好不争了，“那你吹快点。”
“好好。”池斯学把吹风机插上，拉过苏糯糯坐在床边，“你不用动手，我给你吹。”
苏糯糯确实嫌麻烦，有人帮忙她，那她只管享受了。
池斯学还是第一次帮人吹头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有点紧张怕扯到她的头发，弄疼她。
他全程都是很轻的撩起她的头发，吹风机也放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不会弄伤她的头皮。
给她吹头发，让他想起了他还是兔子时帮家族里的一个落水的小妹妹用树叶帮她弄干身上的水，那种宁和的感觉好像和现在不一样。
明明都是一样的事情，但是心情完全不一样。
池斯学思绪飞远了，找不到答案，他又重新认真的做着眼前的事。
苏糯糯不知道兔子的紧张，她坐着打开手机相册在翻着看，都是今天刚拍的。
有她的单人照片，有她和苏月博的合影照片，还有兔子和她们三个人的合影照片。
背后的天空很蓝，没有一丝杂质，这样的景色在她所在的城市很少能见到。
她挑出一张最好看的她和苏月博的照片当做手机壁纸。
吹干头发之后被池斯学给看到了，他委屈得很，“怎么不换三人合影，我的照片没有那么丑吧。”
当然没有那么丑，相反很漂亮帅气，苏糯糯之所以没有换他们三个人的合影，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手机里有一张非常好看的三人合影，我给你发过去。”池斯学把自己的手机壁纸也换上了三人合影照片，又把这张照片发给苏糯糯糯，看着她换上去才笑起来。
“好看。”
他把自己的手机壁纸给她看，两个人的一模一样。
苏糯糯看了眼三人合影，这张确实是所有照片里拍的最好看的。
她换上照片之后，池斯学才满意了，主动把东西收拾好。
苏月博见她头发吹干，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老师说喝热水可以除寒气。”
苏糯糯接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脸，“谢谢小月博，你怎么这么贴心。”
“只对你贴心。”苏月博靠在她身边，“快点喝热水。”
“好。”苏糯糯喝了口，温度刚刚好，看来小团子已经试好温度了。
养一小只在家里真不错。
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阳还很大，亚尔大概晚上七八点才会黑。
苏糯糯还记得答应水鬼的事情，小女孩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她在手机里就可以查出来，就是去医院找人可能会困难一些。
“现在就去吗？”池斯学看到她查医院的路线。
苏糯糯点点头，“答应他们的事情，我想早点做完。”
毕竟是一枚纽扣，不知道还在不在小女孩身上，早点找到她才能避免丢失的可能。
“也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早点办完事情回来休息。”池斯学想到明天的游玩项目，“明天才有精神去玩。”
“那我们走吧。”苏月博也积极的站起身，抱着布娃娃准备带它去见见世面。
“好。”
苏糯糯稍微收拾一下就和他们一起出门了，附近的医院离酒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个酒店外没有多少出租车，所以他们是走路过去的。
也许是三人中有人人品爆发，她们一进去医院就迎面碰到下水救人而被水鬼拉下去的两个男人。
苏糯糯之所以对青年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身材很健硕。
“你不就是救我们的小姑娘吗？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青年主动过来打招呼。
苏糯糯摇摇头，“没有，我过来看看那个小女孩。”
“你也太好心肠了。”青年毫不掩饰的夸赞，“我知道她在哪间病房，我带你们过去。”
苏糯糯对他的夸赞显得很平静，“不用，你把房间号告诉我，我们自己过去。”
“没关系，我带你们过去，走吧，在这边。”青年很是热心。
跟在他身边的男人有些一言难尽，“礼哥，我们不是要赶回去开会吗？”
“一个无聊的会议，不去了，你过去应付，要是我哥问起来，你就说我在做好人好事。”青年把他打发走了。
“那谢谢了。”苏糯糯没在拒绝，有人带他们过去，确实不用走弯路。
“没事。”青年一边带她们过去，一边道，“你们是过来旅游的吗？”
苏糯糯点头，“嗯。”
“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我知道哪里好玩，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出名的景点。”青年热心道。
苏糯糯摇头，“不用，我们有攻略。”
“这样啊，好吧。”青年似乎想找话题，但是苏糯糯的态度太冷淡，他挠了挠头，还没找出话题，已经到了病房前。
“到了。”青年上前去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是一位穿着打扮非常有气质的女人。
“是你啊，是有东西忘记拿了吗？”
“不是。”青年给她介绍，“这个小姑娘才是救你女儿的人，你要谢就谢她吧。”
女人看过来，走到苏糯糯面前道谢，“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没事。”苏糯糯说明自己的来意，“阿姨，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寻一个东西。”
“什么？”
苏糯糯没提水鬼的事，“是一枚黑色纽扣。”
“黑色纽扣。”女人想了想，然后说，“我好像有印象，当时是在我女儿手里的，我刚刚把它丢了。”
“丢哪里了？”苏糯糯问，千万不要丢在外面，那就很难找到了。
“病房里的垃圾桶，但是……”女人顿了顿才道，“我刚刚把房间的垃圾丢在楼下的垃圾桶了。”
“……”苏糯糯最怕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问清楚垃圾桶的具体位置，准备去找。
“我也去帮你找。”青年主动道。
这次苏糯糯没说话，池斯学替她拒绝，“不用你找，有我就够了。”
他拉上苏糯糯的手，另一只手牵着苏月博，带他们离开。
直到坐上电梯，池斯学才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糯糯，你要离他远一点。”
“你自己不也是吗？”苏月博想到兔子的行为，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他挣开被兔子握住的手，走到两人中间，去牵苏糯糯的手。
池斯学认真想了想，“小月博，我跟他可不一样，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早把你们当弟弟妹妹了。”
“我才不要当兔子的弟弟。”苏月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半人半兔，在他看来还是兔子。
池斯学伤心了，“糯糯。”
“我也不要。”苏糯糯摇头，又接着道，“我比你大，你得喊我姐。”
“我明明比你大。”池斯学早已成年了，“怎么能喊你姐。”
“怎么不能，你在我眼里就是这么一小只。”苏糯糯用手比划一下长度。
池斯学伸手跟她比了比身高，“可是我现在比你高。”
苏糯糯抬头看了眼跟她低头说话的兔子，“你喊不喊？”
池斯学不想喊她姐，这种感觉就是很怪，刚好电梯到了，他第一个跑出去，“快点出来找纽扣。”
这一刻他有点感谢那五只水鬼，让避免做弟弟。
苏糯糯本就是逗他玩，被他转移话题也就翻篇了，牵着苏月博到了女人说的垃圾桶旁。
垃圾挺多，还散发着臭味，苍蝇蚊虫一大堆。
“你们靠边，我来。”池斯学有寻找东西的能力，伸手在垃圾桶外感应，默念纽扣，很快一枚黑色的扣子便从桶里出来到了他手里。
“拿到了。”
他用纸巾擦干净之后才递给苏糯糯，她看着手上的黑色纽扣，好像和别的纽扣有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她也看不出来。
反正答应水鬼的事情做到了，苏糯糯把纽扣装起来，“我们天黑去海边。”
她实在不想下水，天黑人少，到时候让水鬼自己上来。
苏月博不想她下水，当然点头同意，“嗯，那就天黑去。”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池斯学看了眼时间，快五点，到了晚饭的时间。
刚好在外面就没有回酒店吃饭，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吃过饭后又在街边转了转，等到天黑才去海边。
天黑了，沙滩边只有少数人在散步。
苏糯糯找了一个没人位置，将五只水鬼招过来了。
苏月博不喜欢看这些就没过来，和池斯学在凉亭坐着等她。
苏糯糯把纽扣给他们，“是不是这个？”
“就是我们的东西，没有丢，真的太好了。”
“这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可惜再也不能面见世人了。”
“小姑娘，我们还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把这个数据值交给京市高校的王教授，就说是王文轩一组的作业，他会明白的。”
“小姑娘，我能托你给家里带一句话吗？”
“我也想，后天就是过年了，我爸妈一定还在等我回去。”
他们是在深海里遇难的，连尸体都没留下，灵魂被困在水里，四处游荡。
这枚纽扣能被他们好好保存下来，也是因为他们强烈的执念。
水鬼怕她不同意，“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们父母肯定会给你酬劳。”
苏糯糯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等他们说完才道，“我可以让你们跟父母见一炷香的时间。”
现在快过年了，她帮他们就当是为小月博积福。
“真的可以吗？”
五只水鬼已经死了两三年了，因为心中有执念投胎不成，只能做一只水鬼。
苏糯糯点头，“嗯，需要你们还有父母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我不记得怎么办？”
“好好想，这可是跟父母唯一见面的机会。”
苏糯糯看了眼时间，“我十二点再过来，你们慢慢想想。”
生辰八字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的东西，如果不能准确的说出来，那她也没有办法。
五只水鬼还在那边想生辰八字，苏糯糯起身去了凉亭，却发现兔子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抱着布娃娃坐在他旁边的苏月博也在打瞌睡，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才九点多，这两小只这么早就困了吗？
门前的服务生看到苏糯糯他们过来，开门迎接，“欢迎光临全新酒店,前台服务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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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这边没看到什么东西。”池斯学看完后走过来。
苏糯糯点点头，“没有就好。”
“好。”池斯学依言走了过去。
苏糯糯走进了卫生间，利用手机光灯照亮角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放心下来。
池斯学还记得进来问苏糯糯出去海滩玩的事，“糯糯，我们下午要不要去海滩玩。”
海滩的景色真的很漂亮，而且还可以晒沙滩阳光。
“看看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苏糯糯自从看到网上住酒店被录视频的事情后，每次住酒店都会检查。
池斯学也知道摄像头是什么东西，这件事似乎挺严重，“我也来找。”
“你把床头柜子那边看一下。”苏糯糯其他地方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卫生间。
这边海的颜色很蓝,天空也很蓝,海的尽头仿佛与天边连接,自然形成一道美景。
“这里真的好漂亮。”
“这里真的好舒服，后边还有海滩，看起来很好玩。”
池斯学在房间里走动,站在阳台上看到不远处的风景,沙滩上有很多人在玩闹，面带笑容。
苏糯糯跟着他过去，拿身份证开了一间VIP套房,在八楼,服务生很友好的把她们送到八楼，开了房间。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给我们前台打电话，随叫随到。”
苏糯糯拉着行李箱走到了酒店门口,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苏月博听说海滩也走过去看,手撑在围栏上,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苏月博很少看到这样的自然美景,这里的一切对他都是新奇的。
“行，我去问问糯糯。”池斯学从阳台走进房间，看到苏糯糯正在房间里找东西，“糯糯你找什么呢？”
“是啊，小月博你想不想去海滩玩？”池斯学看过来，他也从没去过海滩玩耍过。
苏月博自然是感兴趣的，不过还要问苏糯糯的意见,“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好的，谢谢。”苏糯糯拿了行李箱进来,关了门。
房里就他们三人，池斯学迫不及待的变成了人,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温暖。
“那吃饭之后去吧。”苏糯糯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想休息一会。
池斯学点点头，笑起来，“好，我去告诉小月博。”
苏月博听说之后走进来，坐到苏糯糯身边，小脸带着愉悦，“这边的天好蓝，好漂亮。”
苏糯糯见他高兴，自然也高兴，“这边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好看的风景，我们到时候慢慢玩。”
“嗯嗯。”苏月博点点头，拿上床上的布娃娃又去了阳台看风景。
阳台上有一个摇篮椅，里面垫着海绵坐上去很舒服，他就坐在上面玩。
苏糯糯和池斯学也去了阳台，坐在桌边研究亚尔美景攻略。
网上有很多罗列亚尔美景的地点，苏糯糯全部用小本本记下来了，然后装进包里问他们。
“玩就好好玩，我们这几天的行程可能会很满，中午想吃什么我来点餐。”
这家酒店有送餐服务，可以在他们这里下单之后让他们送上来，不用下去。
苏月博和池斯学坐过去，对着手机上的菜单看了一通，最后点了三个菜。
苏糯糯下了单，大概一个小时后饭菜就送过来了。
送餐的是一名厨师小哥，“这是本店赠送的果奶茶，祝你们用餐愉快。”
他说的果奶茶被装在一个透明的杯子里，浓浓的奶香味儿溢满整个房间。
“这个果奶茶好香啊。”池斯学闻了闻。
苏糯糯不怎么喜欢吃店家赠送的东西，从包里拿了自己带的牛奶，“香是挺香的，不过……我们还是喝牛奶吧。”
她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瓶，是他们平时喝的牌子。
苏月博很给面子的拿起来喝，“我喜欢喝这个牛奶。”
苏糯糯又给他发了一瓶，这边的气候热，喝这种牛奶刚刚好。
“喜欢就慢慢喝，还有很多。”
苏月博点头，“嗯。”
来这边玩真的挺好的，牛奶都可以比平时多喝一瓶，他吃饭的时候也是美滋滋的。
池斯学闻到这个香味还是想尝一尝，“好香啊这个，我要不然尝一口吧。”
放在他边上，香味扑鼻，他没法好好吃饭。
苏糯糯见他馋的不行，“那你尝。”
池斯学得了同意，用勺子舀了一小杯慢慢喝了一口，味道浓郁香甜，不浓不腻，很爽口。
“味道还不错诶，你们要不要尝尝。”
苏糯糯摇摇头，“我喝牛奶就够了，赶紧吃饭吧，下午还出去玩呢。”
池斯学又问苏月博，“小月博要不要？”
苏月博拿着苏糯糯给他的牛奶喝，闻着香闻也尝了一口，“还没有牛奶好喝。”
“我觉得挺好喝的。”池斯学又喝了杯果奶茶才开始吃饭。
三人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个小时，收拾了东西，两点出门。
海滩就在酒店不远处，走路大概十五分钟的距离。
苏糯糯出门前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在脸上，身上涂了防晒霜，还穿了一件防晒衣。
给苏月博也换了一身单薄的衣服，又找了一个太阳帽给他戴上。
小团子本就长得好看，这么一打扮之后更可爱了，网上喜欢小月博的网友眼光不错。
“小月博，等会去沙滩上给你拍照片。”
苏糯糯没忍住上手撸了他两把，小脸软乎乎的真好摸。
苏月博这次没拨开她，等她放手才道，“我们两个一起拍。”
“好啊。”苏糯糯自然乐意和他拍照，多拍几张照片最好。
池斯学也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黑色笔直裤，更显得人清俊帅气。
“小月博还有我。”
苏月博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想理他，但是他想了想没人给他们拍照，才道，“你先帮我们拍。”
他要和姐姐先拍几张照片之后再跟兔子合影。
池斯学见他没有拒绝，飞快回答，“没问题。”
“好了，我们走吧。”苏糯糯带着他们出门，坐电梯到了大厅，出去时服务员很友好的问他们去哪，并且给他们指了路。
苏糯糯提前查了导航，知道怎么走，不过还是谢谢他的好意。
朝沙滩走的时候，池斯学说，“这个酒店的服务还挺好的。”
又是给他们送喝的又是指路，服务态度很多地方都比不了。
苏糯糯认同的点头，“确实比其他地方做的好。”
她在网上找酒店的时候就是看到网友对这个酒店的好评多才定的。
苏月博在看风景，也在听他们说话，“那个司机不是说这里不干净吗？”
有这种传言说明是有这种可能的，不过白天看不到什么，只有晚上才行，如果真的有，他今天要早点睡，不想见到那些。
“目前看不出什么。”苏糯糯牵着他的手，“放心，有姐姐在，会保护你的。”
“小月博还有我。”池斯学一手拿包，一手想去牵苏月博的手，不过看到他手里抱着布娃娃就放弃了。
他转到苏糯糯这边，伸手牵着她的手，笑着对她道，“这样才整整齐齐。”
苏糯糯转头看过去，见他一脸笑意的把她手紧紧握着，兔子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像动漫里的主角手。
三人牵着手走在马路上，确实整整齐齐，都是高颜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到了沙滩，近距离的看到蓝色的海与蓝天相连，给人的视觉冲击感更强烈。
沙滩上有很多行人在游玩，有的在沙滩上晒沐浴阳光，有的捡贝壳玩水。
这边的景色确实很美，苏糯糯拿了手机给苏月博拍照，“小月博，你站在这里我给你拍一张大海的合影。”
这个地方刚好没有太多人，背后的景色也很美，蓝天白云，一片宁静。
苏月博听话的站过去，他很少拍照，所以不知道怎么做手撕，就抱着布娃娃站着看镜头。
他长得好看不做手势照出来的相片也很好看，苏糯糯咔咔咔拍了好几张。
“糯糯，我来给你们拍。”池斯学把他的手机拿出来，让苏糯糯站过去。
“拍好看点。”苏糯糯走过去牵起苏月博的手，对着镜头比了一个手势。
池斯学拍了好几张，拿给他们看，“好看吗？”
“还行。”苏糯糯点点头，庆幸他不是直男审美，要不然拍出来的照片估计不能看。
苏月博也翻着看，发现才五张照片，他觉得太少了，“才五张，你再多拍几张。”
“那我们三个先拍一张合影，我再去别的地方给你们拍。”池斯学没忘合影的事。
苏月博你想去别的地方拍几张，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苏月博站在中间，苏糯糯和池斯学站在两侧，三人站在沙滩前拍了一张合影照片。
“好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拍。”池斯学给他们看过照片得到同意之后，想去海边玩水。
这边的温度适中，海水不凉不热，苏糯糯陪他们玩了一会，捡了不少贝壳，有的贝壳很漂亮，可以带回去做一些工艺品。
沙滩上有很多小朋友在玩堆沙子，苏月博看到了，但是他没玩，也在海边捡贝壳。
池斯斯在旁边又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片，每张都是用心拍的，之后他又跟他们两个拍合影。
苏月博把捡到的贝壳给苏糯糯，“我捡的贝壳可以吗？”
“可以啊，给我洗洗，放包里。”苏糯糯接过来在水里清洗干净放进包里。
她捡的都是一些好看的贝壳，形状颜色都是好的。
“小月博，我们不捡贝壳了，去水里玩会。”苏糯糯去牵苏月博的手，看着旁边拍照的兔子，“兔子，你要不要过来。”
池斯学这会对拍摄美景感兴趣，已经拍了不少张，“你们先玩，我一会过去。”
苏糯糯点点头，带着苏月博去水里玩耍，这里的水干净又清凉，踩着细细碎碎的小沙子很舒服。
两人在这边玩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声。
“有人落水了！有没有会游泳的人，赶紧救人！”
苏糯糯听到声音朝那边看去，果然看到海面上有一个身影在水里扑腾，明明水没多深，但那个身影慢慢往水里坠落。
她会游泳，本打算把苏月博交给兔子照看，她过去救人，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下水，朝落水的人游去。
下水救人的是一个大人，按理来说这么浅的水是淹不住他的，但他也像前面落水的人一样慢慢往下沉。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围了过来，中间又有一个男人下水也同样慢慢成往下沉。
他们都没起来，围观的人群吵吵闹闹，报警的，打120的，就是没人敢在下水。
这么浅的水结果三人都没起来，怎么看都不对劲。
池斯学本来在拍照，听到吵闹声也走了过来，看到苏糯糯他们好好的才放下心。
“那边怎么回事？”
苏糯糯把包取下来给他，拿了几张防水的符纸，“我过去看看，照顾一下小月博。”
池斯学接过包，叮嘱，“你小心。”
苏月博也抓住她的衣角，担心道，“小心点。”
“放心。”苏糯糯朝落水的人走去，这边的水只到达她的胸部位置，连她都淹不住，何况是两个成年男人。
她过去看到那三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往下落，随后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把她往下拉扯。
她潜进水里看到了抓她脚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水鬼。
不是一只，是五只水鬼。
他们面色苍白，瞳孔凹陷，身体细长尖瘦。
苏糯糯拿了几张防水符纸，朝他们甩了过去，符纸发出的金色光芒逼退了他们。
水鬼一松手，落水的三人立刻站了起来。
苏糯糯把最先落水的小女孩给拉了起来，她脱离水里之后不停的咳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
小女孩摇摇头，然后哇的哭了起来。
旁边两个男人也站起身咳了几口水，这边的海水只到他们的腰部。
“怎么回事啊，我差点被这么浅的水给淹死了！”
“礼哥，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我刚刚感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我也是，还好有惊无险，小姑娘，刚刚谢谢你。”
“没事。”苏糯糯摇头，把小女孩交给他们，“你们先上岸。”
一个身体健硕的青年问她，“你不走吗？”
苏糯糯准备解决水鬼再走，对他说，“我东西掉了，找到之后就走。”
青年热心道，“我帮你找，你掉了什么东西？”
苏糯糯再次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找，你们赶紧走。”
水里有水鬼，他留下来不是找事吗。
另一个男人扯了扯青年的衣服，“礼哥，她不让我们帮忙就算了，我们先走。”
“那你小心。”青年也不再多说和另一个男人抱着小女孩上岸了。
苏糯糯见他们离开，再次潜入水里，那五只水鬼排排站在那里，刚刚被她伤到了也不敢上前，见她过来慌忙解释。
“我们没有想伤害他们的，那个小女孩把我们东西拿走了，我们只是想拿回来。”
苏糯糯见他们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怨气，憋着气问，“什么东西？”
站在中间的水鬼道，“是一枚黑色纽扣。”
“纽扣？”苏糯糯反问。
一枚扣子也值得这么紧张。
水鬼又道，“那枚纽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我们调研冰山融化的科研成果，所有的数值都在里面。”
“是的，那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本来以为可以回去得奖的，没想到遇到了一场风暴。”
“我们连爸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
在五个水鬼的相互自述中，苏糯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京市高校的研究生，在校成绩优异，临近毕业前为了参加学校研究比赛，几人外出去了冰山一角调研数值，去的时候很顺利，什么东西都完成的很好，倒霉就在于回来时遇到一场风暴，他们的船翻了，淹死在海里，生命也在此终结。
这件事情真的挺悲痛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几个水鬼缓和好情绪后，问她，“小姑娘，你可以帮我们把纽扣拿回来吗？”
苏糯糯对上五只水鬼期待的目光，缓了缓才道，“我可以帮你们拿回来，但你们要保证不能像刚刚那样随意拉人进海里。”
五只水鬼齐齐点头，“好好好，我们以后不会了。”
“我拿到就会给你们送过来，如果没有拿到也会过来。”苏糯糯破海水而出，朝岸边走去。
池斯学和苏月博一直看着她那边，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
池斯学伸手扶着她朝岸边走去，“糯糯，你没事吧？”
苏糯糯没什么事，就是在水里憋的时间有点久，“没事。”
到了岸边，苏月博在包里找出纸巾给她，“擦擦脸。”
“谢谢小月博。”苏糯糯先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才用纸巾擦。
“水里是有什么东西吗？”池斯学见她半天没出来，联想到那三个人的情况，不由想到这个问题。
苏糯糯点点头，“几只水鬼。”
“难怪。”池斯学问，“解决了吗？”
“他们没有害人之心，拉人进海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苏糯糯把五只水鬼的遭遇简单说了。
“那他们挺可怜的。”池斯学对他们的遭遇感到惋惜。
“世事无常，我们以后要多小心。”苏糯糯说完打了一个喷嚏，“啊切。”
她揉了揉鼻子，进海水之后很不舒服。
“我们不玩了，回去吧，你身上打湿了要换一身衣服。”苏月博听她打喷嚏，有点担心。
“对，我们先回去。”池斯学也道。
苏糯糯想到答应水鬼的事情，“你们看到那个落水的小女孩去哪里了吗？”
“好像被送到附近的医院了。”池斯学见她全身都打湿了，“先别管其他的事，回去换衣服，可不能感冒了。”
“嗯嗯，感冒了很难受的。”苏月博也点头，大眼睛里都是担忧，去拉她的手，“走了。”
“啊切……好，先回去。”苏糯糯鼻子很不舒服，一路揉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先找了干净衣服进去浴室洗漱，洗头洗澡洗完之后全身舒爽。
她穿着黄色棉布连衣裙，没吹头发直接出来了。
“不能不吹头发，会感冒的。”苏月博眼见的看到她披着湿头发出来，把手里的布娃娃一丢，从沙发上坐起来去找吹风机，“我帮你吹。”
“大热天不吹头发也没事。”苏糯糯嫌麻烦。
“要吹头发。”苏月博执着的说，但是放吹风机的位置太高了，他拿不到。
池斯学走过来，轻易拿出吹风机，“还是我来给糯糯吹。”
他身高腿长，在取东西方面很占优势。
苏月博只到他腰部，伸手都够不到他的肩膀，只能把手伸着，“我给姐姐吹。”
“小孩不能玩吹风机，危险。”池斯学没给他，垫了垫重量，“而且吹风机很重，你万一没拿住砸到糯糯的头怎么办？”
苏月博小包子脸皱起来，兔子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他只好不争了，“那你吹快点。”
“好好。”池斯学把吹风机插上，拉过苏糯糯坐在床边，“你不用动手，我给你吹。”
苏糯糯确实嫌麻烦，有人帮忙她，那她只管享受了。
池斯学还是第一次帮人吹头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有点紧张怕扯到她的头发，弄疼她。
他全程都是很轻的撩起她的头发，吹风机也放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不会弄伤她的头皮。
给她吹头发，让他想起了他还是兔子时帮家族里的一个落水的小妹妹用树叶帮她弄干身上的水，那种宁和的感觉好像和现在不一样。
明明都是一样的事情，但是心情完全不一样。
池斯学思绪飞远了，找不到答案，他又重新认真的做着眼前的事。
苏糯糯不知道兔子的紧张，她坐着打开手机相册在翻着看，都是今天刚拍的。
有她的单人照片，有她和苏月博的合影照片，还有兔子和她们三个人的合影照片。
背后的天空很蓝，没有一丝杂质，这样的景色在她所在的城市很少能见到。
她挑出一张最好看的她和苏月博的照片当做手机壁纸。
吹干头发之后被池斯学给看到了，他委屈得很，“怎么不换三人合影，我的照片没有那么丑吧。”
当然没有那么丑，相反很漂亮帅气，苏糯糯之所以没有换他们三个人的合影，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手机里有一张非常好看的三人合影，我给你发过去。”池斯学把自己的手机壁纸也换上了三人合影照片，又把这张照片发给苏糯糯糯，看着她换上去才笑起来。
“好看。”
他把自己的手机壁纸给她看，两个人的一模一样。
苏糯糯看了眼三人合影，这张确实是所有照片里拍的最好看的。
她换上照片之后，池斯学才满意了，主动把东西收拾好。
苏月博见她头发吹干，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老师说喝热水可以除寒气。”
苏糯糯接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脸，“谢谢小月博，你怎么这么贴心。”
“只对你贴心。”苏月博靠在她身边，“快点喝热水。”
“好。”苏糯糯喝了口，温度刚刚好，看来小团子已经试好温度了。
养一小只在家里真不错。
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阳还很大，亚尔大概晚上七八点才会黑。
苏糯糯还记得答应水鬼的事情，小女孩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她在手机里就可以查出来，就是去医院找人可能会困难一些。
“现在就去吗？”池斯学看到她查医院的路线。
苏糯糯点点头，“答应他们的事情，我想早点做完。”
毕竟是一枚纽扣，不知道还在不在小女孩身上，早点找到她才能避免丢失的可能。
“也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早点办完事情回来休息。”池斯学想到明天的游玩项目，“明天才有精神去玩。”
“那我们走吧。”苏月博也积极的站起身，抱着布娃娃准备带它去见见世面。
“好。”
苏糯糯稍微收拾一下就和他们一起出门了，附近的医院离酒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个酒店外没有多少出租车，所以他们是走路过去的。
也许是三人中有人人品爆发，她们一进去医院就迎面碰到下水救人而被水鬼拉下去的两个男人。
苏糯糯之所以对青年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身材很健硕。
“你不就是救我们的小姑娘吗？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青年主动过来打招呼。
苏糯糯摇摇头，“没有，我过来看看那个小女孩。”
“你也太好心肠了。”青年毫不掩饰的夸赞，“我知道她在哪间病房，我带你们过去。”
苏糯糯对他的夸赞显得很平静，“不用，你把房间号告诉我，我们自己过去。”
“没关系，我带你们过去，走吧，在这边。”青年很是热心。
跟在他身边的男人有些一言难尽，“礼哥，我们不是要赶回去开会吗？”
“一个无聊的会议，不去了，你过去应付，要是我哥问起来，你就说我在做好人好事。”青年把他打发走了。
“那谢谢了。”苏糯糯没在拒绝，有人带他们过去，确实不用走弯路。
“没事。”青年一边带她们过去，一边道，“你们是过来旅游的吗？”
苏糯糯点头，“嗯。”
“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我知道哪里好玩，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出名的景点。”青年热心道。
苏糯糯摇头，“不用，我们有攻略。”
“这样啊，好吧。”青年似乎想找话题，但是苏糯糯的态度太冷淡，他挠了挠头，还没找出话题，已经到了病房前。
“到了。”青年上前去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是一位穿着打扮非常有气质的女人。
“是你啊，是有东西忘记拿了吗？”
“不是。”青年给她介绍，“这个小姑娘才是救你女儿的人，你要谢就谢她吧。”
女人看过来，走到苏糯糯面前道谢，“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没事。”苏糯糯说明自己的来意，“阿姨，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寻一个东西。”
“什么？”
苏糯糯没提水鬼的事，“是一枚黑色纽扣。”
“黑色纽扣。”女人想了想，然后说，“我好像有印象，当时是在我女儿手里的，我刚刚把它丢了。”
“丢哪里了？”苏糯糯问，千万不要丢在外面，那就很难找到了。
“病房里的垃圾桶，但是……”女人顿了顿才道，“我刚刚把房间的垃圾丢在楼下的垃圾桶了。”
“……”苏糯糯最怕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问清楚垃圾桶的具体位置，准备去找。
“我也去帮你找。”青年主动道。
这次苏糯糯没说话，池斯学替她拒绝，“不用你找，有我就够了。”
他拉上苏糯糯的手，另一只手牵着苏月博，带他们离开。
直到坐上电梯，池斯学才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糯糯，你要离他远一点。”
“你自己不也是吗？”苏月博想到兔子的行为，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他挣开被兔子握住的手，走到两人中间，去牵苏糯糯的手。
池斯学认真想了想，“小月博，我跟他可不一样，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早把你们当弟弟妹妹了。”
“我才不要当兔子的弟弟。”苏月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半人半兔，在他看来还是兔子。
池斯学伤心了，“糯糯。”
“我也不要。”苏糯糯摇头，又接着道，“我比你大，你得喊我姐。”
“我明明比你大。”池斯学早已成年了，“怎么能喊你姐。”
“怎么不能，你在我眼里就是这么一小只。”苏糯糯用手比划一下长度。
池斯学伸手跟她比了比身高，“可是我现在比你高。”
苏糯糯抬头看了眼跟她低头说话的兔子，“你喊不喊？”
池斯学不想喊她姐，这种感觉就是很怪，刚好电梯到了，他第一个跑出去，“快点出来找纽扣。”
这一刻他有点感谢那五只水鬼，让避免做弟弟。
苏糯糯本就是逗他玩，被他转移话题也就翻篇了，牵着苏月博到了女人说的垃圾桶旁。
垃圾挺多，还散发着臭味，苍蝇蚊虫一大堆。
“你们靠边，我来。”池斯学有寻找东西的能力，伸手在垃圾桶外感应，默念纽扣，很快一枚黑色的扣子便从桶里出来到了他手里。
“拿到了。”
他用纸巾擦干净之后才递给苏糯糯，她看着手上的黑色纽扣，好像和别的纽扣有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她也看不出来。
反正答应水鬼的事情做到了，苏糯糯把纽扣装起来，“我们天黑去海边。”
她实在不想下水，天黑人少，到时候让水鬼自己上来。
苏月博不想她下水，当然点头同意，“嗯，那就天黑去。”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池斯学看了眼时间，快五点，到了晚饭的时间。
刚好在外面就没有回酒店吃饭，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吃过饭后又在街边转了转，等到天黑才去海边。
天黑了，沙滩边只有少数人在散步。
苏糯糯找了一个没人位置，将五只水鬼招过来了。
苏月博不喜欢看这些就没过来，和池斯学在凉亭坐着等她。
苏糯糯把纽扣给他们，“是不是这个？”
“就是我们的东西，没有丢，真的太好了。”
“这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可惜再也不能面见世人了。”
“小姑娘，我们还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把这个数据值交给京市高校的王教授，就说是王文轩一组的作业，他会明白的。”
“小姑娘，我能托你给家里带一句话吗？”
“我也想，后天就是过年了，我爸妈一定还在等我回去。”
他们是在深海里遇难的，连尸体都没留下，灵魂被困在水里，四处游荡。
这枚纽扣能被他们好好保存下来，也是因为他们强烈的执念。
水鬼怕她不同意，“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们父母肯定会给你酬劳。”
苏糯糯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等他们说完才道，“我可以让你们跟父母见一炷香的时间。”
现在快过年了，她帮他们就当是为小月博积福。
“真的可以吗？”
五只水鬼已经死了两三年了，因为心中有执念投胎不成，只能做一只水鬼。
苏糯糯点头，“嗯，需要你们还有父母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我不记得怎么办？”
“好好想，这可是跟父母唯一见面的机会。”
苏糯糯看了眼时间，“我十二点再过来，你们慢慢想想。”
生辰八字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的东西，如果不能准确的说出来，那她也没有办法。
五只水鬼还在那边想生辰八字，苏糯糯起身去了凉亭，却发现兔子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抱着布娃娃坐在他旁边的苏月博也在打瞌睡，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才九点多，这两小只这么早就困了吗？
门前的服务生看到苏糯糯他们过来，开门迎接，“欢迎光临全新酒店,前台服务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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