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错爱_何处闲春剪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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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错爱

  作者有话要说:极端感激留言打分的亲,通通飞吻……

  Beata还给偶指错,偶感动啊!以后一定多查证了再写,呵呵脸红……

  还有深水区的朋友,冒个头拜托,偶都要计划去租潜水艇了,寻找啊……大军一日后出发,全城上下一片嘈杂紧张。烟洛毕竟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只见到处是铁矛的枪,重柄的剑,眼前一张张凝重的面色,似乎人人都为到来的战争而不安着。自己的心情,也不由沉黯下来,没着没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傍晚,赵匡胤来辞行,穿得简单随意,却掩不过他的意气风发。

  烟洛与他两个人在院里站着,一时却是无语。烟洛垂了脑袋,递上一个包裹,闷道:“这件金丝软甲,是我爹爹收藏之物,要作传家宝的。今日借给赵大哥,大哥用完可要物归原主的!”

  恍惚间,明了了她话中的逻辑,赵匡胤心头微热,“丫头,不必担心……”

  她知道不用担心啊。眼前这个男人不仅骁勇善战,而且还有好一段日子的辉煌。可是了解是一回事,念起他要赴那真刀真枪的战场,仍是莫名的心慌意乱。

  这段日子蒙他宠腻陪伴,带她四处游逛,品尝美食,又对她层出不穷的花招一一应承,从未拒绝厌倦。她行事散漫,时常闹得大家鸡飞狗跳,他亦从无责备之色,每次都竭力在柴荣面前帮她遮掩。他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着,她心中有数。所以信任渐深,青睐渐浓,渐渐的,这个人对于她,也有些不同了。

  “那你要保证,平平安安的凯旋回京!”烟洛吸口气,努力的碎碎念。

  “你唱了《精忠报国》,我们大周必胜的,忘了么?”赵匡胤轻轻一刮烟洛微翘的鼻尖,有丝安慰的温和。仍是避开了承诺归程——一旦上了战场,绝对能回来的话,又有几人敢说?

  烟洛不满意,还欲再讲。堪堪抬头,目光一紧,却陷进一双情意悄泄的眼眸。心弦乱了,赶紧又垂了头。夕阳温腻如澜,落在人面上,为秀丽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色。

  赵匡胤握拳,忍了又忍,终究轻轻伸手一扯,把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拉入怀中。

  呼吸登时滞住了!

  烟洛僵硬了一刻,却没挣扎。意料中的温暖,很男性很阳刚,她忽然有些不想推开。仰头望他,欲嬉笑一句解了尴尬:“这算不算为你加持?”

  赵匡胤暗叹一声,揉揉她的发,放开她,纵容道:“嗯,比什么都管用!”

  两人相视一笑,却有些莫名的快乐,逗得人心里微痒。烟洛想起什么,又嘱咐道:“大哥,请尽量保护皇上周全。”为了符宁和“华仔”,柴荣也要好好活着。

  赵匡胤点头:“那是自然,便是要赵某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圣上龙体。”

  烟洛摇头,这个时代的人,绝对是忠君爱国,赵匡胤更是诚恳忠义之辈。可是,他若不篡位,怎么得到奠下江山呢?还有,日后要真有变故,自己要如何才能护得符宁一家的安全?想着想着,不由得蹙了眉。

  赵匡胤倒记起了一件事,温语道:“此次筹集兵马阻敌,原来驻苏府的兵士也被抽走。虽然前一阵都无事,你还是要多小心。如果需要,可找匡义相帮。”

  烟洛直接拒绝了:“不用了!我这儿能有什么事?看到他就总是没鼻子没脸的,我何必自找麻烦?”那人阴阳怪气的,和他哥哥的脾气,好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赵匡胤一时欲要再解释什么,张了张口却一字也讲不出来,末了拢拢剑眉,却是不忍不舍,进退两难。烟洛只装作没有看到,又打了两句岔,大家掀过这段话不提。

  第二天大早,天刚蒙蒙亮。喜儿进屋伺候烟洛梳洗用餐,破天荒的看到她家一向赖床的小小姐穿戴得整整齐齐,边赶出门槛边连声的吩咐:“帮我备车,我要出去!”

  “小姐,今日京师军北上,外面哪里走得了车啊?”

  烟洛心急,拉起襦裙就预备自己跑去,末了记起自己是个路盲,回头道:“喜儿,大勇呢?请他快带我去赵府!”昨日一别,翻来覆去竟是不能成眠,眼前不争气的尽是某人的影子,管不了许多,乘大军开拔前,就想再见一面。

  外面已经渐渐人山人海,络绎难绝。烟洛跟在大勇身后,努力的向前挤着蹭着。总有大半个时辰,才见到一户宅子。大勇见小姐焦急,忙不迭的指了指,“小姐不要急,那便是了!”

  烟洛点点头,满心蓬蓬的激悦,拎起裙子往那里赶。大门正巧开了,朱红的门槛里,踱出一个中年男人,后面跟着赵大哥,两人俱是一身盔甲打扮,厚重英武。烟洛一喜,才要开口呼唤。门里又跨出一个美型男——赵匡义,他侧身向门里微微颔首,发丝飘逸。自那门坎里,慢慢的,却行出两个丽装妇人来。

  一位中年的模样,依稀是个美人,长得玉润珠圆,那眉眼隐约可以瞧出赵氏兄弟的轮廓。另一个倒只是二十来岁,容长均匀的脸蛋,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娃娃,正殷殷的望向赵匡胤。她相公腾出手抚摸着孩子的脑袋,满脸父爱的温暖,低声嘱咐着什么,引来那妇人一径的颔首。小孩子调皮,伸出小手攥住了赵匡胤的手指,张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童稚的面孔可爱万分。一家人依依惜别,默契十足,和睦美满的连个缝隙都没有。

  初春寒风,蓦然变得冷冽了,刮得人面生疼。烟洛风中立定,心头似被塞堵了层层厚棉,一时间荒谬感难以形容。昨日那些乱梦,泡沫一般,在清早剔透的阳光中无所遁形,醒了,裂了,破了。

  原来,是这样的。赵大哥不仅早有家室,而且连下一代都茁壮成长着了。自己这是在瞎掺和什么?只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找不到东西南北,忘了他的身份自己的身份。这么冒失失的跑来,到底想干些什么?

  银牙一咬,宋清,你现代人的自觉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一头撞进这个时空里来,却是为了做个第三者?再糊涂,也要有个限度!死死地咬住朱唇,一径回了头,狠狠道:“大勇,我们回去!”

  “可是,小姐……”大勇搞不清状况,瞅瞅小姐面色不佳,不敢多问,莫名其妙的跟着小姐往回赶。无奈一路行去,人却愈积愈多,街道挤得水泄不通,连只耗子都钻不过去。烟洛他们寸步难行,只得暂且缩进一条偏巷,预备等待人潮散了再走。

  没过一会儿,大道上骤然一声惊鼓,笙乐齐鸣。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助威,车声马蹄交杂,徐徐沿道前行——周军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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