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变在即_何处闲春剪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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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变在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来,突见负分两个,偶发了小一阵子呆。主要偶第一次写文第一次发,每个字都码得辛辛苦苦,结果第一次被人添了负分,还是很低沉滴。

  昕言只是写一个自己想讲的故事,翻过一段历史,有了几分感慨。虽然还是力不从心,但是想努力表达出每种人性的优点和缺点。所有的东西都不可能一成不变,经历了种种,思维想法都会渐渐转变。当然,昕言对是非的论断和感情的论断不一定全都正确,文中的人,也没有一个是完人,所以有些情节会让有的人忍不住砸砖。

  但是偶早已经定好了的路,还是会按照着走着写着。绝对接受各位的指点批评,但是不想看到过激的话,偶心脏脆弱,看了难受老半天!

  以上,看到负分后的观后感!估计偶还是被打击少了,以后写着写着脸皮就厚了,不在乎鸟,大不了还能弃坑……呵呵,玩笑!

  其实支持写手的动力本来就是各位看文的亲,偶看到鸟,还是更多人给留言支持打分,银月甚至还给偶回头补分,泪奔,无论如何咬了牙继续更,虚是虚了一点……

  关于红颜知己部分,偶比较清水,一开始定的基调就是柏拉图,各位不必担心苏苏安全!

  隔了月半,赵匡义终于露面了。初夏绵长的白昼,恍恍亮亮的,半丝风儿都没有,他闯了来,却是浑浑噩噩一身酒气。烟洛早知无法避免这一番对峙,只得深吸口气。嘱咐喜儿去做些酸汤,先端了浓酽酽的茶,搁在他手边的勾花木几上。

  赵匡义根本看都不看,就手一扫,把那细溜溜的白瓷茶盅茶盖扒了一地。烟洛点一点头,声音清凉凉的:“秋萍,上茶!”

  茶端了上来,稳稳当当的落在小几上,转眼又是粉身碎骨。

  “上茶!”

  满地的残渣又招手了,引得那杯茶也连杯带水带叶飞奔了去地上团聚。

  咬牙:“上茶!”

  赵匡义终于下不了手了,狼狈吼道:“好,你狠!”擎了杯一饮而尽,原以为会被烫裂了喉咙,入口却是微温浅苦,甘泉般滋润了干涸的喉。突然心里就疼得厉害,脸煞白了起来。低了头,一个个字似乎有了独立的意思,在空气里自由组合,却拼也拼不拢去:“你,你们……他……”

  烟洛认真叹了口气。虽然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只爱过一人。然而和赵匡义相处得久了,他霸道任性强势,待她倒的确真心真意,自己早没办法刻意抵厌疏远,已把他认作了朋友。但这一次,她必须坦白个清楚彻底,否则对他而言,也太不公平。定一定神,轻声道:“我决定喜欢他。”

  赵匡义果然一震,抬起布了血丝的眼,愣愣的。

  烟洛真的从不相信什么爱情能够变友情之类的废话,这一刀子下去,也回不了头,也不能带了心软,硬声道:“赵匡义,对不起了!”不是不想等你,只是心不在你身上,等你变得出色又有何用?

  手一松,杯盏应声落地,正好和地下面的稀里哗啦配了一套。赵匡义终被响动惊醒了,骤然扬起了嘴角,讥嘲万分:“你有什么不对?不过是甘心情愿自己作践自己罢了。”

  就似蛇被狠狠击中了七寸,烟洛略晃了一下,带了痛睁圆了眼。不过,他也没说错什么,她又何必反驳?于是一径垂了鸦羽般的睫:“即使如此,也不用你管!”她想过,如若赵大哥日后作了皇帝,必会拥有无数的女人,那时她是绝对无法接受。她和他,注定无法长久,只不过不知何时会结束而已。她既决定要装傻,就装个彻底,不必再多思多虑,走一步算一步便了。

  赵匡义真想一把掐死面前的女子,她盈盈立着,一袭纱裙漫垂,隐现着浅金蝴蝶暗纹,斜斜的淡红莲花簪,洒下几穗恍金梢子,兀自风流婀娜,晃晃漾漾,梦一般的美好。可恨昨夜的酒,一杯杯都是骗人的清水,让他神志如此清晰,不用费神,便把她的柔声细语听个仔仔细细无一遗漏。她就是不要他,他再好再出色,她就是死心塌地欢喜着大哥,如今还决心和他……。心脏似被一团乌黑裹紧,愈来愈紧,愈来愈重,只能面色难堪的瞪她,越瞪心里却越是一片惨痛。

  烟洛无可奈何,有心要劝,又踌躇不敢上前。层叠的纱裙只是波浪般的轻摆,上不得岸去。狠了狠心,回身吩咐道:“大勇,备车。”走过来,笔直瞧进赵匡义的眼瞳,诚心道:“匡义,你自己保重!”转身去了,再没有半丝留恋。

  行到门口,听到一句嘶声,冰到人的骨髓里头:“苏烟洛,你会后悔的!”

  他的口气太阴冷,他的恨意太强烈。烟洛顿了一顿,虽然心底蓬蓬的不安茁壮而出,到底没有回头,向了外间的青木香花,一径决绝去了。

  赵匡义软软的跌坐在椅上,痴了片刻,踉跄站起,无意间一抬头,却把过来搀扶的大勇吓了一跳——他泠泠的眼里,无边无涯,只余了一片墨黑色沼泽,沉沉的,仿佛要吞没了所有。

  自那以后,赵匡义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出现。

  整个夏季,烟洛基本就在府里店里活动,连皇宫都去得不多。

  她和赵匡胤相处,自然融洽,只是赵大哥从来君子得很,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器,除了偶尔的拥抱与轻吻,对她不动分毫。有时候烟洛都奇了怪了,背了小手滑稽的盯着他左看右看,问他是不是圣人转世。赵匡胤但笑不语,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自然是想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只是情到深处,更加不舍得委屈了她。自然宁可咬牙禁着自己,也不愿冒险,因为侵犯了她,而伤害了她。她是他的珍宝,他心甘情愿忍住冲动,也不愿她半分勉强。何况能守着她的笑容她的心,在他,已经足够满足欣悦。

  这样子下去,他们之间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连烟洛也是疑惑。只是赵大哥不曾逼她,她嘴上不讲,心里,仍是放下了忐忑,颇有几分感激的。

  赵大哥军务繁忙,有时一整周都分不开身。说也怪了,只要自己想要个什么新奇东西,多则两周少则半日,他总能给她捎来,坐在一边含了笑,细细欣赏她耀彩的眸子,仿佛她才是最最奇特的那样东西,表情柔和的醉人。

  不过烟洛和他终是不太方便时常见面,索性把心思也放到自己的生意上,每日小算盘打得噼哩啪啦。赚钱多了,那些银子便变成了数字,不再有刺激感觉。烟洛终于待得闷了,计划着,这两天去城东的“古吹台”逛逛,带上大伙一起,权当秋游了。兴致勃勃与秋萍商量,秋萍边扫尘边问:“潘将军一直负责小姐的安全,是不是要通报一声?”

  “哦!”烟洛挑眉思忖,这大半年来也甚是安定,几乎忘了还有军士一直在周围护着。自然点头,叫了大勇去请示潘美。

  过了一阵子,人回来了。大勇身后面,却站着赵匡胤,含笑的眼,挺朗的眉:“丫头,无聊了?想出去逛逛?”

  烟洛惊喜了一下,马上重色轻友了:“大哥,今天怎么有空?”

  赵匡胤温然看着她,有点雄:“最近太忙了,今日补给你!”

  “好啊!”快快活活的调子,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陪着,至少吃好喝好心情好!

  两个人,两匹马。

  秋阳高挂,落叶成蝶。烟洛的那匹白马有付纯铜的响铃,一走,便悠悠然轻晃,洒一串古朴的哑亮。马的缰绳,始终在赵匡胤的手里,看不出用了力,却被牢牢握着。烟洛的马骑得还是很烂,但是只要赵大哥在身边,总是无比的安心。为了怕被人认出,她特地作了简单的小子打扮。不施脂粉,系一方玉色的头巾,青青的宽袍长衫下,看不出身材虚实。坐在马上,倒不显矮小,越发得面如傅粉,唇似涂朱,整一个翩翩佳公子。赵匡胤不时注意着她,见到路边的大姑娘小婶子望着烟洛一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馋样,不禁失笑。烟洛冲他扮鬼脸,非常大方的一路放电,得意洋洋。

  终于转入了林间,人便少了。烟洛垮肩,吁口气:“累死了!”

  “累了?要不要喝水?”

  “不用,我只是眼睛眨得累!”她容易么她,为了不辜负一群fans的期望,她的眼睫毛挥动频率平均达到一分钟八十上下,换谁也得眼皮抽筋,她不是都靠着顽强的意志挺过来了?

  赵匡胤忍俊不禁:“丫头,你那一路却是为何?”

  哼!你是帅哥当惯了,哪里能体会到我初当帅哥的自豪鞋。烟洛白他一眼,口气欠扁:“大家都那么热情,我怎么能不回报一下社会呢?我眨眨眼,一路至少有上百个女子要平均乐上一天,多么划算!”要是有诺贝尔维护女性芳心大奖,麻烦颁给她先!

  “丫头……”赵匡胤摇头,无可奈何的看她。烟洛有意挑衅,甩出个风流公子的眼神,勾人的星光闪闪。末了没憋住,自己先笑得喘不上气,粉粉的皮肤下面一层淡淡的红润,小嘴润泽娇艳,说不出的可口动人。

  赵匡胤瞧她,轻咧嘴角却渐渐微抿。和她一起,总有层出不穷的新鲜。自己被她吸引,第一次情不自禁无法自拔,小心的呵着护着,却又时刻担心她并不快乐:“丫头,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想要怎么样的生活?”

  烟洛一顿,却失笑了:“大哥还记得吗?烟洛说过什么?”

  “你说,你想自由自在,爱我所爱。”那句话,让他无比震惊,记忆犹新。

  “是吗?大哥记性真好!”

  “那……”赵匡胤缰绳一紧,勒住了马。凝视着烟洛的眼,满心怜惜:“现在呢?”

  烟洛瞅他一眼,不自觉带了自嘲:“咱们一定要谈这个话题吗?说说笑笑,吃吃闹闹,能够相对着,便开心相对。大哥追根问底,却叫烟洛如何答复?”

  赵匡胤微微失神,瞧着烟洛说不出话来。沿山的斑斓,在她身后马蔓延如昂贵的织锦,华丽绚烂。唯独她,缥缥缈缈,独立不驯,似这山间脱化出的精魂,让人抓不住又舍不下。心中涌起极度的不安,半晌,悄握紧了拳,轻语道:“我懂了,只要你快乐就好。”

  烟洛愣了一瞬,面对赵大哥的宽容,忽然有些雄。把手递给赵匡胤:“抱我过去!”

  “……”赵匡胤发呆。

  再伸手,“抱我过去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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