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烧身_何处闲春剪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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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烧身

  “而叶公子,总令小姐忧心烦恼,大雨天的追得一身泥水,时常揣测叶公子行事的用意,患得患失,伤心苦恼。小姐虽然很少抱怨,秋萍看着,却无法安怀。”头一次,当着叶橪的面坦率的说出了自己的观感。虽然她不曾阻止小姐追随叶公子,不过在她心中,始终认为赵将军才是小姐的良配。她不解,男人三妻四妾,又何能免?至少赵将军对小姐全心全意,绝对能够珍爱她一世。可惜当年一番纠缠,小姐却放弃了待她情深意重的正直将军,最终又被迫远走,私心里,不是不替小姐惋惜的。如今的情势,小姐似乎对叶公子有心。如若自己一旦离开,红蓼也还不懂从中斡旋,小姐脾气烈,叶公子的脾气也怪,两人针尖对麦芒,长久下去,她实在担心小姐被叶公子……欺负。

  烛火一跃,将一屋的静寂挑得尴尬。叶橪思索片刻,抬了头,黑白分明的眼坦诚无欺,“我不喜欢解释,也不善于说服人。不过,我喜欢洛洛。过去我有许多不是,日后,自然尽心竭力,决不负她。这样保证,秋萍,你满意么?”

  秋萍措手不及,却有些个感动,低垂臻首:“叶公子不必对我保证,秋萍只是下人。只要你一心相待小姐,秋萍便终生感激不尽。”

  “不是这样。”叶橪摇摇头:“她视你如姐,你待她如亲妹。我要向你请教的,似乎还挺多。”又笑一笑:“洛洛还有什么坏毛病臭脾气需要我注意的,请你一一指点。还有,在那之前,我真的要学绣花。”说完这一句,严肃的表情开始垮掉,有点滑稽。

  秋萍没绷住,噗哧一声笑了,同时也松了口气。这个少年,看似对一切都满不在乎,但愿意笑着为小姐出生入死,今日又低声下气来求得她的认同,他对小姐的真心,也是毋庸置疑了。小姐啊,这春夜的微风,还真是温柔的。

  韩丰第二日早上才回,冻得唇青面白。烟洛雄不已,赶紧打发他回房,又端了浓浓一碗姜汤并几个热包子去他房间,盯着他一一咽下。小丰望着烟洛关怀的脸,黑珠愈泛着渐渐成型的坚定:“姐姐,我以后会保护你!”。

  “我知道!”烟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嘱咐他好生休息,出去了。又歇了一日,方才上路。

  轻装简从,小半月的光景,东京渐近。离别在即,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凝滞了。烟洛刻意的找些轻松的话题来扯,什么四轮碟皮车不用马拉就能跑啦,什么木头匣子里能放出歌声舞蹈啦,什么视力不好带上层透明的水晶片片就能看清晰啦,这种发达的世界多好?叶橪和秋萍只是旁听,对她的大放厥词习以为常,偶尔微笑。红蓼性质高涨,缠着好奇个没完。只有小丰,瞥了烟洛一眼,目光有些怪异。

  烟洛一呆,记起陈抟托小丰传来的口信,说什么只要自己能找到什么“随和”二宝,就可能到她想回去的地方。当时自己还颇兴奋了一阵,蒙头查了半日,才发觉这“随和”是指随侯珠与和氏璧,两样稀珍并称“春秋二宝”,曾为秦王嬴政所有。后来秦灭,“随和”分开,辗转流离,早已不知所踪,连是否还存在都要打个问号。大失所望之余,本着科学惮度下了结论:且不说“随和”一世难求,哪怕真叫她寻到了,也未必肯定奏效;自己不若趁早随和,不作那痴心妄想。后来南唐动荡,一时也无心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无意间提起些现代的事,小丰似乎对此颇为。烟洛吐吐舌,不确定陈抟对他露了几分真情,随拉过他轻语:“别担心!”附送个绝对诚恳的微笑,小丰不自在的扭了头,“我去驾车”,迅速躬身出去,耳根子泛着淡色的红。

  行至许州,离东京还有二百来里地。大家打尖住栈,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在此处停下。一来此去东京差不多可一两日路程即够,再着许州较大,人口流动密集,相对藏身也比较安全。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秋萍诸多不舍,却不忍别,改变主意要再陪烟洛一段日子。烟洛心中感激,却也不愿再耽误秋萍,自然还是万般规劝。终于说好,明日便启程。

  强颜欢笑的吃了晚餐,心中憋闷难受,这会子也忍到极致了。烟洛推说不自在,悄悄要了一壶酒,自己跑进房中关了门闷饮。月光爬上窗棂,洒得一片浅淡温白色。烟洛自斟自饮喝了不少,胡乱抹干了成串流落地凉水。说也奇怪,她原本酒量不错,这一次,越喝越觉得眼前花糟糟的。仰脖又灌了一口,听到轻轻的敲门响动,她搂了酒壶,没吱声。

  “洛洛,我!”

  哦,是叶橪。烟洛撑桌站起,有点摇晃的拉开门栓。清天蟾月,宿云闲来,门外的人么,氤氲的的眼,饱满的泛着光泽的唇,松束的发满捧流泻,勾勒着性感的身姿。啧啧啧,难不成是晓得她今夜需要寄托,特别来勾引她的?

  烟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了个傻笑,往后退了一步,预备关门。叶橪轻轻一档,扶助烟洛些微的趔趄,声音沉了些:“哭了?喝酒了?”

  “嗯,呵呵,一点。”烟洛继续笑,半依着叶橪,眉眼被泪波浸染的迷蒙如春水。

  喉咙忽然发干,叶橪忍了忍,哄道:“我扶你去休息,听话。”曲臂稍稍用力,烟洛索性也不用歪歪倒倒了,直接被悬空抱到床边。

  叶橪安顿烟洛坐好,方取过她手中的白瓷酒壶,烟洛便顺势便往后一倒,带着酒醉的忽起的鲁莽,放肆的一把揪住叶橪的衣领。叶橪原本身子微微倾斜,手中还顾着半壶酒,被烟洛拽着脚下一绊,没法掌握平衡,无可避免的往前跌下去。眼见着要压上烟洛,赶紧单臂撑住了床,承了二人靛重兼冲力,手骨闷痛。一低头,视线仿佛被定住,眸色环环漾深。

  身下,春意阑珊。

  烟洛的发丝狼狈的散开,似朵娇弱的花。气息浅浅,参杂着醉人的酒气兰香。清颜因着薄醉染上淡淡一层酡红,漾水眸中横波欲流,仿佛在邀人品尝。

  呼吸乍乱,腹中一簇火苗急窜。

  偏偏烟洛毫无危险意识,笑盈盈的,伸出一指,点了点叶橪的眉,“叶橪,你的眉毛很浓。”划过鼻梁,“你的鼻梁好高。”,在脸庞画圈吃了豆腐,戳一戳,“皮肤很健康,很舒服。”然后再嘴唇上性骚扰,咯咯笑,“这里很软又有弹性。”细嫩的指腹似乎带着电流,顺着他的下颚,香艳的蔓延至血脉涌动的颈间,下滑……

  灯花一爆,他微颤,喑声低叹。

  心猿意马。

  □如潮。

  恨不得立时压上心爱的女子,顷刻将她拆吃入腹。

  他绝非什么圣人,她还在点火!

  烟洛明眸微闪,勾了勾唇角。迷蒙里,她隐约知晓,不妥,不妥。可是今夜,她想留一个人陪在她身旁,让她体会,令她感受,自己不曾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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