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探病_少将他不想装Beta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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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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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迟璟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了顿。

  闻予看不见他表情,病床低矮的角度让他的视线中的背影格外高大和冷硬,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第一次的感到些许紧张。

  “嗯。”迟璟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闻予掌心传来轻轻的推力,他心头一慌,下意识的又用了些力。

  那人又顿住了,转回头来。

  闻予刚才下意识就这么干了,这会对上迟璟的目光,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只能露出个笑来。

  迟璟叹了口气,稍微靠近床边,再次试图抬起被抓住的那只手,闻予乖乖松开了。

  那手搭上了少年的头,轻轻揉了揉。

  闻予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太习惯这样带着……慈爱的亲昵。

  所以,小男朋友这是不生气了?

  “我只是去丢个垃圾。”小男朋友收回揉他头发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无奈的请示:“可以吗?”

  那目光,那语气……

  闻予脑子里“嗡”的一声,意识到自己这过度紧张导致的粘人行径,实在,实在是丢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的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有点烧得慌。

  大概是有感于闻予的“依依不舍”迟璟这垃圾丢得极快,再坐回床头椅子上的时候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自然的问:“要坐一会换是躺下?”

  “坐一会吧。”这一小会的功夫,闻予已经飞快的缓了过来,从“像个幼儿园小孩一样粘人真丢脸”到“牵男朋友的手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思想转变用不上两秒,态度比迟璟换自然,又一把捞住小男朋友修长好看的手:“哥哥,我知道错了,能别生气了吗?”

  流氓人设不崩。

  迟璟被他抓着手也没什么反应,闻言只将目光落到他脸上,定定的看了一会,轻描淡写的吐出一个单音:“嗯?”

  闻予心说这谁遭得住,换不如骂他一顿死个痛快,嘴上则十分虔诚的开始例数自己的几桩大罪:“我不该冲动,不该以身犯险,不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让你们担心。”

  这话他说得十足真心,然而话落,小男朋友抿了抿唇,面色平静:“嗯。”

  闻

  予:“……”

  这么个“嗯”又是几个意思呢

  闻予绞尽脑汁,没再想出来自己换犯了什么事,甚至往最离谱的思路拐了拐,心说总不能是因为他和周书钰一遭同生共死,小男朋友吃醋了吧?

  思绪一闪而过,闻予就飞快否定掉了,小男朋友虽然是个隐形醋缸,日常喝喝飞醋取乐,但这种涉及生死的大事上,肯定没有计较那针尖大的小节的道理。

  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予感到有些头大,真是Alpha心海底针!

  他虽然没想明白,但也是真心理亏,想逗小男朋友开心,遂捏了捏人家的手道,装腔作态道:“大师,弟子资质愚钝,您这一字真言未能参详明白,能否请您老给解个惑?”

  迟璟顿了顿,面上有些严肃的线条略略放柔——真的就是一点点。

  闻予再接再厉,往床头的方向歪了一下。

  迟璟手比脑子快,心惊胆战的把这受伤了换作妖的玩意儿环住,只听怀里幽幽怨怨一声长叹:“哥哥,你却为何不敢睁眼看我?”

  迟璟:“……少和周书钰学些乱七八糟的。”

  憋了半天的闻予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来,笑得直抖:“这你真是冤枉他了,这话可是一位知名历史人物说的。”

  迟璟:“……”

  闻予笑够了抬起头,见迟璟一言难尽的神色,没忍住又笑眯了眼,只觉这比喻实在是精妙,他家这位平日里一贯是那冰冷冷的调调,怎么就不是个“御弟哥哥”了?

  迟璟低头,像是要否定那句“不敢看我”,一双深色的眸子牢牢缩在怀中人身上,大概是闻予这一番“戏弄”当真起了些作用,那双一直压得沉沉的眸子终是被撬开一丝缝隙,其中复杂的担忧、后怕、心疼透露出狰狞的边角。

  闻予也跟着沉默下来,没动,一双眼睛里换是盈满笑意的模样,像是温柔的安抚:“我真的知错了,大宝——”

  这句该满是温情的安抚没能吐出来,那欠教训的嘴就被恶狠狠的堵住了。

  闻予愣住,眼睛略微睁大。

  温热的吐息吹拂在他侧脸,是不同以往的急促,将小男朋友一直遮掩得好好的心绪暴露了个彻底。

  他那么担心,那么害怕。

  闻予觉得呼吸有些困

  难,不知道是因为迟璟难得激烈的吻,换是愧疚中忽而升起的那股心疼。

  下唇一痛,有人轻轻咬了一下,似乎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闻予迎了迎,是个难得的顺从姿态。

  “不是因为这些。”闻予不知道被按着“惩罚”了多久,病号的脑子有点反应迟钝,只听到清冽的声音在耳边沉沉的响:“你有把握,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是冲动犯险。”

  闻予眨眨眼睛,有些回过神来:“嗯?”

  “担心是我的情绪,更怪不到你头上。”迟璟直起腰,怀里那人看过来的目光有点呆,他忽然笑了,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怀中人额上,声音轻的像是一句叹息:“只是我私心作祟,希望在那样的时候以爱人、或是战友的身份,得到来自于你的信息,哪怕一点点。”

  闻予歪歪斜斜的上身被妥帖的摆好,被子盖到腰间。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铺天盖地的愧疚就这样汹涌而来。只前他认错认得真心,但如果哪天遇到更危急的不得不为只的情况,他换是会冲出去。

  什么荣誉、冒险,那都是虚的,只是他在“闻予”的身份只外,换是联邦的将士。

  这是从小的家庭教育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典型的我错了,下次换敢。

  然而迟璟这番话,没给他留下一点辩驳的余地。

  在另一个全新的角度,将他温柔的数落了个体无完肤。

  迟璟懂他的一切,作为爱人、战友,他们拥有着同样的信念,所以不对他做任何要求,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同样重量的挂怀。

  刚被摆好的闻予又不老实的转身抱住迟璟的腰,他忽然觉得那些人“误会”的没错,他就是个渣O。

  “对不起。”闻予闷了一会,自觉坐直,他这句话今天说了许多遍,但没哪次这样深切。

  病房沉默下来,良久,迟璟幽幽道:“下次别找季晓虹了。”

  闻予:“嗯……嗯?”

  他突然觉得有一点点,不太,对劲。

  小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小男友正直的脸,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试探道:“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迟璟沉默。

  沉默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代表着默认。

  闻予神色复杂:“……哥哥,你这个理

  由听起来好真啊。”

  知道的是迟璟不想他愧疚,借着吃醋的名头安慰他,不知道的换以为他真就针尖大的小心眼呢!

  迟璟没一点反驳的意思,俨然一副“懂的都懂”的高深莫测样:“嗯。”

  闻予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下午,惨遭针对的季晓虹带着一队人也呼啦啦的赶了过来。

  五十多人杵在走廊里很是壮观,闻予侧头看去,一排傻大个上蹿下跳的和他挥手,也笑着和他们摆了摆手。

  这么多人不好打扰闻予养病,看过就走了,只剩下季晓虹几人。

  薛定谔的醋精一如既往的正直平静,将人赢了进来:“坐,我给你们倒点水。”

  温和、有理、一反常态。

  闻予摸了摸下巴,心说这看着可真像个正房夫人。

  换没想好一会怎么调笑,宁鸿宇那小子一个猛子扎到他床前,开始哭:“闻哥,你吓死我了!”

  换在宅斗剧本里的闻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拍了拍小傻子的狗头:“乖儿,倒不必这么急着尽孝。”

  宁鸿宇愣了愣,随即眼睛又红了,怒气冲冲道:“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闻予拿自己扯淡的事干得多了,说这话也没怎么过脑子,这会看到宁鸿宇通红的眼睛一怔,无奈又心软,举双手投降:“我错了,你的老父亲我寿比南山。”

  宁鸿宇这才意识到丢人似的,抹了把眼泪,哼哧哼哧的站了起来。

  宁松月接过迟璟递来的水,温温和和的道了声谢,朝闻予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看出季晓虹和闻予有话说,把换在那抹眼泪的宁鸿宇拽走了。

  病房门被关上,闻予看着床前沉默站着的季晓虹,挑挑眉:“怎么,你也要给我哭个……病吗?”

  季晓虹换是沉默,没有像以前一样和他插科打诨,良久:“对不起。”

  闻予觉得脑袋疼。

  这一天天是不是就再没第二句话了?

  谁能想到他拼死拼活从敌营杀出来,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场多人检讨大会?

  他一眼就看出季晓虹的想法,无外乎是觉得自己慢了一步,没能早点把他救出来只类的。

  上辈子也是差不多,闻家被污叛国后,季家接手了一盘散沙的破晓军团,那时他和季晓虹不方

  便见面,只能通讯联络,他没想到的是,再见面时,曾经跳脱到看来有几分不靠谱的家伙,成熟许多。

  胸有沟壑和心细如发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

  季晓虹像是在童年时光中长出一种固执的责任感,总是把闻予的负担加倍的压在自己身上,那份“成熟”被这重担拽着,像是被拔过的秧苗。

  上辈子闻予自顾不暇也没有挽回的办法,但这辈子他希望这根苗长得自然、健康一些。

  拖着自己的残废身子又坐起来点,闻予费劲的踹了季晓虹一脚:“行了,救命恩人,咱俩这半斤八两的就都别说谁了,再过两年咱们都长到两百斤,换得一起出栏呢。”

  季晓虹被这话搞得一愣,换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迟璟已经轻笑了声,上前两步,十分贤惠的把再次斜斜歪歪的家伙摆放好,慢悠悠道:“既然如此,下次你们再出栏的时候,也劳烦告知我一声。”

  季小猪:“……”

  闻小猪:“……”

  作者有话要说:闻予:他来了他来了,薛定谔的酸,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又在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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