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_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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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胤禟听了亲哥给支的损招,还是不打算以此去为难胤禩。

  尽管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很想知道八哥会给出哪种答案,但这种落水二选一问题不合时宜。

  照此提问,说不定关注重点会歪到荒唐的选择题上,而偏离了需要严肃对待的郭络罗氏慷他人之慨。

  胤禟不想被糊弄。他其实不傻,与胤禩相处多年,比亲哥更懂得胤禩有多纵容郭络罗氏。正因如此,这回必须单刀直入地质问,不给胤禩有绕圈子的余地。

  这回摆出两点诉求:

  让郭络罗氏从今往后别再掺和到他们兄弟之间。另外,她必须就擅自命令侍女春分的错误,给宜妃一个交代。

  哪种交代能令人满意?

  胤禟却说不准。

  此事的原委已经向额娘说了,但至今没听额娘给明确表态,只说让他先看着办。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

  尤其是等圣驾回京,康熙不说走,其余人也不能走,胤禩与郭络罗氏也就回不来。

  胤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找四哥散散心。

  八月下旬,武拂衣正在阅览胤禛编写好的教材,然后就收到了胤禟登门作客的消息。

  这人说是闲逛至此,在蹭了一顿午饭后,要了鱼竿与鱼饵去河边钓鱼。两个时辰后,天色渐黄昏,却不见收获。

  “你说要钓两条鱼为晚餐加菜,鱼呢?”

  武拂衣看向不请自来的胤禟。他放在岸边的木桶是空空如也,别说看到一条鱼,就连一条泥鳅也没有。

  胤禟哀怨地抬起鱼竿。他也是纳闷,鱼饵还在钩上,为什么今天没鱼咬饵?

  难道因为他的心不诚?在河边坐着没想肥鱼,想的是胤祺给的落水二选一。

  “咳咳——”

  胤禟故意清了清嗓子,既然落水问题在他脑海里徘徊许久,不妨现在当做玩笑问一问四哥?

  不问八哥,因为郭络罗氏做的事应该严肃对待,而不是用荒唐选择题去测试。

  现在敢问四哥,反倒是觉得两人亲近地敢开玩笑了。

  胤禟收好鱼竿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朝前一步靠得近些。

  他企图营造一种哥俩好的气氛,却见四哥一幅「静静看你表演」的神色。

  讪讪一笑,硬着头皮还是把问题给抛了出来。

  “四哥,我没钓着鱼可能是心里有事,没能集中注意力。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武拂衣瞧着胤禟的神色,立刻断定所谓请教不是正经事,但还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就说。

  “最近,我听了一道选择题。”

  胤禟不敢拿四福晋做比,而机智地变化了题干。

  “假设我与十四弟都不会水,我们同时掉到河里,你就能救一个,会先救谁?”

  这题怎的如此耳熟?

  武拂衣听到后世经典落水二选一,这不是去年给十四提供的写作灵感之一吗?

  在普及牛痘知识时,胤祯匿名写过不重样的推广短文。

  后来,他不承认却切切实实迷上了写话本的乐趣。

  隐瞒真实身份用了好几个笔名到处投稿,一开始全部碰壁,书商觉得他的故事可读性不够。

  然后,胤祯以「我有一个朋友要写话本」为开头去四爷府咨询。

  说是想起了四哥在牛痘推广时对他的文笔指点,所以认为可以在四哥处获得有用的帮助。

  武拂衣随口扯了几句,十四写的牛痘推广被要求反复修改了很多遍,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弄清受众。

  面向老百姓的推广内容不能咬文嚼字。京城不识字的人很多,比起之乎者也,应是用他们最熟悉的方式去表述。

  这一回胤祯那个写书的“朋友”究竟想写哪种话本?

  开始入行时,步子不要迈太大,容易扯着蛋。既要文人墨客欣赏,又要贩夫走卒追捧,这事不好办。

  不如就专攻一道。

  武拂衣随口提了几个素材,比如婆媳落水提问二选一桥段,比如两家世仇的子女相爱相杀。

  她保证真的没有唆使十四去写这些内容。原是用这些狗血桥段呵退胤祯,让他别大事小事都找自己取经。

  现在怎么了?

  不曾时刻关注话本市场的动向,真的有这类故事火爆了吗?

  老九又是从哪里获得的灵感,今天专程跑一趟,钓鱼钓了四小时一无收获就为问这个?

  尽管有所不解前因,但不妨碍“好好”回答胤禟的提问。

  她先是和颜悦色地询问,“九弟,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与十四落水后会先救谁?”

  胤禟隐隐察觉一丝不对劲,但思考的脑筋比点头的动作慢了半拍。

  刚一点头,紧接着就是瞪大了眼睛。

  只见四哥迅速变脸,冷笑着朝他伸出手,然后轻轻这么一推。

  不好!

  胤禟才想起来自己提问提都没选好地方。两人正站在河边,而他来不及重新站稳。

  ‘哗啦——’

  河面立刻溅起大水花。

  胤禟一推就倒,应声仰面摔入河。

  马上扑腾了起来,三两下控制了身体,但不敢直接上岸,因为抬头对上见四哥似笑非笑的表情。

  武拂衣直接冷嘲,“你的问题怎么说来着?假设你与十四都不会水,是吧?你在海上是飘得不够久吗!竟然有胆子设想不会水。不会水就给我练,等别人救,是觉得命长吗!”

  胤禟被猝不及防推下水,回过神后却没有太错愕。

  不愧是四哥,有气就敢出气,一点也不惯着弟弟。

  恰如当年,追着他剪辫子,就为了报狗子被剪尾巴毛之仇。

  假设四哥温柔待他,回答会选择先救他,那反倒令人怀疑是不是哄人开心了。

  武拂衣肯定不惯着胤禟,还反手把空木桶扔进河里。

  “既然你有心去想刁钻又矫情的问题,那说明你是充满干劲,毫不劳累。你抓鱼吧,抓满一桶再上岸,要不然你的晚饭只有窝窝头。”

  “一桶?”

  胤禟捞过木桶,“这少说得抓十来条,一顿饭也吃不掉。四哥,您注重养生,讲究吃饭七分饱,不如少抓点。”

  武拂衣不接受讨价还价,“庄子上这么多人,你怕吃不掉?你只管抓,多的分给苏培盛他们,就是九爷上门赏赐他们的礼物了。”

  胤禟迅速收声,不敢再辩。

  庄子上,仆从加侍卫加起来有上百号人。赏给苏培盛倒也罢了,他可不想憋屈到亲手抓鱼赏给看门侍卫吃。

  上个月,他被当成贼子,被侍卫们围追堵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总不能做冤大头,反过来谢谢侍卫们认错了人差点暴打他一顿。

  河里,胤禟乖乖捕鱼。

  他的动作熟练,去年出海半年,早就在大海里练出来了。

  因此,武拂衣才会说胤禟假设他不会水的提问很矫情,却也琢磨起引发此问的原因。

  今天胤禟说是为散心而来,瞧他的样子是真有心事。

  倒也不难推测落水选择题本来是为谁准备的,应是让胤禩在老九与郭络罗氏之间二选一。

  不多时,胤禟抓满一桶鱼上了岸。

  武拂衣接了鱼桶,让老九去客房洗漱更衣。

  “初秋日落后风也凉了,你别磨蹭,快去把湿衣服换了。”

  胤禟点了点头,脚下加快了速度。

  武拂衣一起朝院子方向走,似是闲聊,语气随意地说了几句。

  “九弟,尽管你刚刚的问题很讨打,但我还是想了想。虽然给不了你想要的称心如意回答,却也能说一说哪种回答最是骗人玩。”

  胤禟竖起耳朵,“什么?”

  “我当然会选择先救你。好兄弟,当然要给你生的机会。”

  武拂衣配合说辞,还特意换上温和的眼神。

  “来不及救援十四,不幸导致他被淹死的话,我愿赔他一命,无法同生可以共死。有你替我好好活着,这也是死而无憾。”

  黄昏,秋风吹拂。

  胤禟听着这个回答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摆摆手。

  “停!四哥,你可别说了。我怎么觉得怪矫情恶心人的,真不如直接把我推入水里醒脑。”

  武拂衣斜了胤禟一眼,“你知道就好,要不怎么说这答案最骗人呢。”

  闹了一场,接下来就消停了。

  吃了全鱼宴,胤禟骑马回了城内。不是两手空空回去,而被塞了几本书,正是从东瀛买回来的书籍翻译本。

  去年出海考察,运回来一船书。

  胤禟听了四哥说的安排,先找靠谱的翻译,而大半年过去完成了部分译本。

  这次被塞的书籍主要与两个时间段的东瀛民生情况有关。

  德川幕府上台后,在庆长年间推行全岛统一的良币政策,元禄年间又再次铸造恶币。

  如今,东瀛市面上能买的书籍没有直接分析经济民生数据,正是需要从字里行间去提取具体情况。像是游记、地方志、诗歌、散文等等,是能通过阅读化零为整,搞出一份简洁明了的表格。

  然后,进行对比。统一铸钱的良币政策,与放纵地方上缺银少铜式恶钱铸造,两者之间会造成哪些悬殊差异?

  胤禟接受了四哥给的任务,阅览这些书籍,认认真真搞一份深入的东瀛货币研究。别说弹丸之地没有探究意义,东瀛目前已知的金银铜矿数量超过大清。

  大清的货币政策混乱,铜钱也好、银锭也罢,都是各地分散铸造。

  尽管朝廷颁布铸币的大致规格,但一纸公文很难被落到实处。而且朝廷拟定的规则,距离真正统一货币有很大距离。

  胤禟在好些地方都有经营生意,收到的货款银钱各不相同。

  他能够意识到地方上的银钱铸造差异,但以往也没太在意无法真正统一货币究竟有何弊端。

  这次是要以东瀛为参照物了。

  比起幅员辽阔的大清,岛国面积小,幕府更易实现全国使用统一铸造的钱币。

  庆长年间做到了,但在元禄年间又因为吏治腐败而荒废了,让东瀛恰好成为了很好的研究材料。

  去年在海上,胤禟就听四哥谈及这项研究。

  今年九月,皇家理学院正式启用。他正好一边做货币研究,一边更系统学习数理与格物知识。

  别看身上没有任何差事,但这是暂时的。

  胤禟授封贝子后进宫谢恩,被康熙问过之后有何打算。那会提出了东瀛研究的计划,获得了赞同与肯定。

  听康熙的意思,希望规范钱币市场。如果他能做出像模像样的研究,此后不妨由他带头去搞统一铸币的事。

  虽然汗阿玛仅仅给出口头上的鼓励,但是君无戏言,而且至少有了盼头。

  胤禟主动要求不去塞外避暑,留在京城读书,就是在为这个研究做准备。

  炎炎夏日,他学习东瀛文以便能在有需要时直接阅读原版书籍。他也期待着九月的理学院课程,教材出自「五三山人」。

  别人不知情,但他大致能猜到是四哥编的,不知会与以往的数理书籍有何不同?

  九月初,圣驾回京,避暑队伍随之一起回来。

  郭络罗氏却没有即将回府的轻松恰意,反而心情烦躁起来。

  刚刚,她与胤禩进宫给良嫔请安,遇见了一桩事。

  两人一如既往去给宜妃问好,却没能见着面,说是宜妃因病不见客。

  有病不见人,这事听起来很正常,但结合近几个月的事情就有异常。

  两个半月前,离开京城。

  当时,郭络罗氏春风得意。因为何焯被证明清白后迅速释放,正是有她的一份功劳。她向胤禩邀功说明了情况。

  胤禩夸赞她行事机敏,但到了木兰围场就听闻今年皇上做出的选秀安排。

  宜妃居然被要求赋闲,没能领到差事。理由是照拂宜妃的身体,让人安心养病。

  郭络罗氏心有忐忑。

  宜妃生病是真,但皇上以此理由不让人做事,是出于真的担忧宜妃身体吗?还是迁怒于宜妃娘家的侍女,春分曾经给何焯家人通风报信?

  胤禩也得知了本届选秀的负责人安排,两人决定先按兵不动,在木兰围场观察康熙的态度。

  倘若宜妃真是被暗中敲打,也不一定因为何焯案,也可能是后宫事宜出了岔子。

  若是因为何焯,胤禩觉得他会首当其冲被康熙针对。

  若是后宫事宜,他作为皇子,不能插手汗阿玛的喜恶。

  随后一个半月,康熙始终心情不错。带着儿子们一起去见了蒙古王公,篝火晚会办起来。

  胤禩仔细观察确定自己没被康熙针对。

  岂止没被责罚针对,更是被委派重要任务,与大哥一起去陪同蒙古王公。

  种种情况,让胤禩认为宜妃被罚并非源自何焯案。

  他想了想,没有给胤禟去信。

  尽管郭络罗氏借用宜妃娘家人手没事先打招呼,但以他与胤禟的亲厚关系,过去也一直不分彼此,借用人手也是常有的事。

  既然胤禟没有着急来信,更说明宜妃是因私事得罪了康熙,而这不是做小辈能插手的。

  胤禩也得注意着,哪怕和老九关系好,但宜妃毕竟不是亲娘。亲娘良嫔活得好好的,可他又从小养在惠妃宫内。

  生恩、养恩、好兄弟的亲娘,由于复杂关系,让他着实不宜掺和到妃嫔斗法之中。

  胤禩与郭络罗氏本将宜妃赋闲一事给抛在了脑后,直到回京去后宫请安遭遇闭门羹。

  哪怕翊坤宫的宫女们依旧挺和气,没有对他们表示任何不满。

  似乎宜妃真就是病了在休息,婉拒八爷与八福晋的请安,但总叫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马车上,气氛有些压抑。

  郭络罗氏无法判断是否引得宜妃不满,而她不免怨怼良嫔。

  在翊坤宫被宜妃拒见,这种事的真实起因是什么,良嫔身在宫内竟是给亲儿子、儿媳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你别太忧心。宜妃娘娘可能就是病了,一会我去找老九询问情况。”

  胤禩拍了拍郭络罗氏的手背。

  “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你命人传讯苏州给何家人报信,这事说到底是为了帮我。”

  郭络罗氏闻言,心情明媚了起来。“只要你懂我就够了,但九弟生气的话,要怎么办呢?”

  胤禩也有安排,“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无法安慰宜妃,但我会补偿九弟的。已经给他寻一处礼部的正经差事,不让他空有贝子头衔却没实事做。此事在木兰围场就向汗阿玛建议了,瞧汗阿玛的意思,回京后就会给安排。”

  “那就好。”

  郭络罗氏稍稍安心。

  老九一直没有正经差事,这次被胤禩推荐进礼部已经不错了。过后,她再给宜妃送些礼物,该能抹平这一次的失误。

  说话间,廉郡王府到了。

  两人一下车,就听管家说胤禟两炷香之前就来了,目前在花厅等候着。

  胤禩与郭络罗氏不免对视一眼,胤禟来得很急,只怕情况有所不妙。

  “福晋,你先回房吧,我去花厅陪九弟说说话。”

  胤禩不愿福晋与九弟发生正面冲突,还特意目送郭络罗氏先离开。

  这一头,胤禩安排得好,等到了花厅却不由他和稀泥。

  “八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见八嫂呢?”

  胤禟开门见山,“弟弟今天是来找她问事情的,不知她现在方不方便?”

  胤禩一听,瞬间推定胤禟是来问罪的。

  哪怕自己先前判断宜妃的赋闲是因为宫务出错,但九弟显然不是如此认为。

  “何玉柱,你去请福晋来一趟。”

  胤禩当机立断,让八爷府的总管把郭络罗氏唤来。

  转身,立刻对胤禟报以了歉意,“九弟,若你不来,我也正想去寻你。刚刚从宫内回来,宜妃娘娘身体有所不适,没能当面给她请安。

  我担忧着此事是否与何焯案件相关。早前,你八嫂差遣宜妃娘娘在苏州的人手给报了信,怕是这件事引得了汗阿玛不悦,这次是让宜妃娘娘不幸被牵连了。”

  胤禟一听,这会八哥倒是能说得清楚了。

  事情发生距今已经整整三个月了,为什么之前就没打过一句招呼呢?

  胤禩见状岂能不知胤禟在想什么。

  立刻解释,将木兰围场观察康熙的喜怒情绪都说了,以此判定宜妃娘娘没能管理选秀与何焯案无关。

  “以往,你我兄弟向来互用人手,我想着给你写信解释反而生分了。”

  胤禩面露苦涩,“当时判定宜妃娘娘被赋闲与何焯无关,而你也知道我的处境,不宜插手宫里娘娘们的摩擦。九弟,你要怪就怪我,是我做事不够妥当。”

  胤禟听了这番剖析,火气稍稍消退了一些。

  八哥说的部分内容属实,比如两人以前互用人手,从来都没有泾渭分明算得清楚。因此,这次苏州事起牵连宜妃,自己是要负一半的责任。

  “八哥,你是你;八嫂是八嫂。”

  胤禟没有忘记今日初衷,哪怕听了胤禩实话实说的解释,但没有心软到忘了表明立场。

  “我的额娘被罚就是八嫂自主张造成的。哪怕事后与我讲一声,我也能及时把痕迹给抹平了,而不是如此被动。”

  胤禟说得明明白白,“我不想再毫不知情地代人受过。从今天开始,我的人手不许八嫂动用半根手指。她使唤哪个人,我就把那个人给发卖了。她要是喜欢,大可以全都买下来。”

  话音落下,郭络罗氏推门而入。

  把胤禟的最后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岂能听不出老九对她的非常不满。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更别提被人当场下面子。哪怕本是理亏在前,却也忿忿不平起来。

  “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络罗氏直接质问,“我本来为宜妃娘娘担忧,还与八爷说着要如何表示歉意。八爷一心想着给你找正经差事,在汗阿玛面前举荐你进礼部,你的态度却是如此冷漠。”

  胤禟听了八哥推荐礼部差事,却是没有半点喜悦。

  早在去年,江宁曹家爆发索额图案件,八哥推荐他去查索额图,他就说过不论推荐自己做什么差事务必提前商议一番。

  胤禩认为好的事,不一定是别人喜欢的。

  比如这个礼部的差事,哪怕是六部之中的正经差事又如何。

  胤禟对此根本不感兴趣,以自己的性子有哪一点与「礼」字搭边了?

  再看郭络罗氏的神色,活脱脱就表明一个意思。八哥给他安排了差事,他就该感恩戴德,把之前郭络罗氏犯的错给一笔勾销了。

  此刻,本不该也不想要问那个荒唐的落水问题。

  胤禟却情绪上了头,竟然就开口了。

  “八哥,正好八嫂也在场,弟弟弟有个问题得问你。如果我与八嫂都不会水,但同时掉进河里,你只能救一个的话,你救谁啊?二选一,你必须给个明确回答。”

  这个问题过于离谱,引得室内一霎寂静。

  胤禩却知道胤禟是真生气了,而自己必须给出让九弟满意的回答。另一头,郭络罗氏也是眼睛眨也不再地看着他,等待他的选择。

  他再次苦笑,“九弟,你这是为难我。但真要有这样一天,我会先救你的。可你上了岸,不许阻止我跳下河陪着福晋一起去了。

  兄弟之间,你能好好活着,做哥哥的就满足了。我与福晋说好白头到老,这誓言哪怕不见白头,也愿意同生共死的。”

  郭络罗氏乍一听胤禩选了先救老九,本来一颗心都冷了。

  但听到最后,只叹夫复何求。胤禩愿意与她一起死,也是足够情深义重。

  胤禟却条件反射地泛起一股鸡皮疙瘩。不是感动,是有点反胃想吐。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答案。

  短短五天前,四哥以此回答故意恶心了他一把,当时就说了谁以此为答案必是糊弄人的。

  此时此地,胤禟也不知道演技怎么突变得出神入化,竟然完全掩盖住了内心的深深不满与失望,非常自然地表现出感动情绪。

  “八哥,弟弟错了,不该如此为难你的。这都是什么破问题,你就当没听过。”

  胤禟:也许,他是近朱者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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